李鸦深视洛南山,轻轻点了点头。
不再多说。
士为知己者死,知己之上尚有可将性命托付的生死之交,不为其死,为其不死。
云芸是李鸦的命。
洛南山没有了出去转转散郁气的心思,沧月城他来过不下十次,该转的早转了,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直接回到椅子上坐下,顺便说了句“大热天的,懒得出去了,有人奔波操劳再好不过。”
李鸦撇嘴,“该管的还得管管,我不从商,却也知但凡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的人,不是靠的用来蒙人的诚信二字,而是靠的无商不奸。”
“我都翻掌可灭,你还怕他出什么幺蛾子?”
“我找他办事,又不是拿来灭的。”李鸦没好气道。
洛南山笑笑,“知道了,你这是不想让我闲着,话说回来,按你的性子,只管用心练武就是,何必大费周章扶持一个傀儡势力。”
李鸦叹了口气,“我也想简简单单的什么也不考虑,闷头练武直接练到天下无敌,以前这么想,现在偶尔也这么想,大道理就不说了,不现实。”
“闭关闭个百八十年,然后出来就横推天地无对手,太他娘的忽悠人了,当天底下的武者都是石头做的?”
李鸦絮絮叨叨念叨起来,什么人家天天打斗,怎么也得比你百八十年不动要强,什么没一点见识,连自己练的武术能达到什么程度都不知道,总不能一发元气弹就毁天灭地,还有那些闭关十年八年的,吃喝能忍下,寂寞能忍下,你丫的生理本能怎么能忍下,靠左手妻右手妾?
洛南山听的半懂不懂,频频点头,算是陪着李鸦把怨念发泄了出来。
李鸦刚回来,暂时没有出去的心思,和洛南山坐着闲聊了足足半日,谈天说地,洛南山见识多,被李鸦扯着问了许多,直到晌午两人亲自动手弄了些简单酒菜,吃罢喝罢,才去各做各的。
洛南山去了自己住的那间屋里盘坐调息,李鸦则到了后院练武场。
上官奉剑如影相随。
要说这世上谁与李鸦关系最亲近,心里是云芸,身体上非上官奉剑莫属。
非男女之事,而是两人于极北处躯体重生时,血液交融,且上官奉剑得以重生,不是体内有一滴和李鸦那滴血液一样的神奇之血,而是得一丝,进而重生。
两人之间联系已无法斩断。
李鸦迈上重修之路,上官奉剑体内无意识,需靠李鸦引导。
来到演武场,李鸦此前未注意,这会儿才发现这个院子的前主人显然常来此,于演武场东侧栽了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树下以前应有供休息时用的物事,这会儿只留了几个白印。
有大树可以乘凉,李鸦虽然不惧日光直射,却也不会傻呆在大太阳地里,来到树下,自己靠着树干坐下,盯着眼中毫无神采的上官奉剑看了一会,想了想云芸不让自己碰上官奉剑。
便以罡气将上官奉剑衣衫尽解。
美极娇躯全呈眼前,食髓知味的李鸦难免浑身燥热,视线上下移动,狠狠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