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肠援击出平山榻上的乌拉诺斯,自楼后的街道横飞而过,直直地砸向了对面的一幢三层楼,如陷进泥网般,坍塌下的房梁、瓦砾,在一瞬间便将乌拉诺斯给吞噬了。
而在平山榻上里,静坐在那儿喘着粗气的黑衣人,眼角瞥向了身边男子的右臂,就是那个已被他自己揭开的补丁之处,黑衣人的眼瞳不由得登时就扩大了好几分,不一会儿又恢复了那分原来眼瞳里的平静,冷笑一声,“自在门外我就看你面熟啊,山中道顿,只不过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待在根里……”
男子兀自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吧台前,但随即便将手中的酒樽搁放在了吧台上,“这么说真的好么?团藏大人可没允许我们透露彼此的真实姓名吧。”
“哼!就是。”那个代号为“肠援”的粗壮汉子,名为秋道丁莽,亦是“根”里的一员,此次任务中与山中道顿做搭档。
黑衣人将脚徐徐躬起,手肘撑着地,欲立起身来,“无关紧要了,这里的老百姓们早就被吓傻了。”
的确,环顾他们四周,吃客们还蜷在桌角下,瑟瑟发抖着,但听得他们的言语,这才似乎意识到刚才忽如其来的暴风般的战斗,已然静默了下来。他们立刻蜂拥着挤出门外,心有余悸的他们,生怕下一刻就又被卷入了血雨腥风之中。
“呜……”黑衣人徒感四肢无力,五脏六腑都在炸裂似地疼痛,完全没法立起身来,即使是颤颤微微地倚着吧台,“你们现在才打算伸出援手,倒是靳惜有余啊,或者说……你们还是出于良心上过不去,才没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干掉?!”黑衣人盯向道顿,虽然他依旧隔着面具,但面具上幽深的眼孔,还是令人直感一双怒目圆睁,“在团藏大人面前,可不是计较私怨的时候!”
道顿侧首瞅向黑衣人,闷哼一声,轻蔑道:“你如果真得就这么挂掉了,我倒确实不会有什么伤感吧。不过你竟然要选择在我身后被修理得如此狼狈,让我这个阶职暂且处于你之下的人,脸面上可挂不住了啊,你的小算盘打得一如往常的精明嘛……但你任务上的失败,已为铮铮事实!”
黑衣人将手缓缓伸进斗篷里,“是说大蛇丸那混蛋吧,见到团藏大人后我会当面解释。”
但听得黑衣人言语,道顿面容肃穆道:“事到如今,失败就是失败,还有何颜面去推脱责任!”他瞪着黑衣人,“别以为我们不会对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团藏大人的任务里有向我们说明,早早来到平山榻上接应我们的人,他们的任务应该是帮助我们顺利离开岩隐村,没错吧?”黑衣人语断了道顿的话,“而不是在这里发泄你们无法成为团藏大人‘左膀右臂’的情绪吧。”
道顿刷地立起身来,斜了黑衣人一眼,“但你还是没把他带回吧,所有我一直都很讨厌你这家伙啊,月光夜竹。”
这个被唤作“月光夜竹”的黑衣人轻哼一声,“你让我想起来,你还是一如少年时地爱钻牛角尖啊。”他揣进斗篷里的手缓缓抽了出来,捻着一粒红色药丸,栗栗兢兢的样子,看起来药丸随时就似要掉落了一般。
道顿俯视着夜竹,“喂,你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吧,没必要硬撑着……”他顿了顿,续道:“反正我们也也不会把你拱手送予岩隐村的……”
夜竹并没有搭理道顿,将药丸凑近嘴边,滑入了嘴里,艰难地咽下,“这粒兵粮丸……只是用来救那个人的……那个能够支撑我向团藏大人解释的依据。”
“看样子……他应该是遇上麻烦了吧,真让人不省心。”夜竹心道。
道顿一脸茫然地望着已服下兵粮丸的夜竹,他的躯体似乎一瞬间得到了好转,能够轻松地笔挺着立起身来了。
“把我们带出村子,我和那个……现在我要去救的人。”黑衣人似乎恢复到了受伤前的状态,话语不再是有气无力了。
“喂,已经来不及了吧。”道顿显然以为夜竹欲折返回去,要去带回大蛇丸,“即使你想挽回这个失败,但也已经迟了,你不会这么天真吧!”
“所以说……登时即到的几个高手,要靠你帮忙拖延一下了,道顿。”夜竹结着“甲”印,好似压根就没听进道顿的话,走到了道顿身前,望着大门,除了斜洒进来的阳光,那儿静极了。
“你是不是有点高估我了,夜竹。”道顿望着夜竹的背影道。
而在丁莽对面的平山榻上后墙上,透过甫一被丁莽打穿的掌形墙洞,眺视对面街道旁堆砌起的废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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