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梵知道申锦浩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这种猫抓了耗子后的心态很好理解,他知道这些年申锦浩过的不会快乐,既然如此,沈亦梵也乐得成全自己的父亲,让他在关智斌和他身上寻回些嗜血的快感!
况且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而且父仇子报也是天经地义!沈先生这样想着,便更加深了他要替父“讨债”的决心。他想,父亲该不会怪他夺走了这个手刃仇人的机会吧?
“哦?沈董还会表演节目?”申锦浩话语间有些讽刺的意味,其实,从心里说他对眼前的两人都是不屑的!一个是道貌岸然的小人,对他有夺爱只恨!而另一个是仇人的儿子,虽在商场上有些眼光,伸手也还不错,但在他看来,他和他老子一样,都是人面兽心的畜生!为了自己活命,可以毫无原则,可以至自己血亲于不顾!且能毫不犹豫地抛弃彼此!毫无道义、毫无人性!
如今,自己冷眼旁观,不过是想看看笼子里的俩畜生还能变出什么花样,还能再畜生到什么程度!不过以眼下的情形,似乎儿子比老子更狠更毒!
那么,暂时留下他的命倒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在日后的日子里折磨他会比折磨他老子更有趣!
换句话说,谁给自己找玩具不想找个好玩的呢?!
眼下,沈亦梵便是申锦浩那个好玩的玩具!
“恩,会几个节目,就不知道能不能入申先生的眼。”沈亦梵缓缓脱了外套,扔掉手中的枪,也并不去拿地上的短刀,而是自腰间抽出另一把略长的刀,只见极薄的刀身两侧开刃,刀锋上阴寒的光芒幽幽闪烁,仿似在召唤在悲鸣,
这把刀一拿出来,申锦浩便换了个倾身向前的坐姿,眼中的不屑也隐隐淡去换上一种忽明忽暗的幽深;而一旁的阿三也露出错愕的神情,这把刀?这把刀怎么会在沈亦梵身上?!
据他所知,这把刀他们门主也有一把!就挂在门主卧室的墙上,而且门主每天都会凝视那把刀一阵子,那……沈亦梵手里的是从哪里来的?
阿三偷偷看了眼申锦浩的脸色,不见有什么波动,才又把视线调向笼子里的两人。
沈亦梵低头,手指轻缓地游走在刀锋上,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此刻的他沉静优雅,看不出一丝戾气,却让匍匐在地上的关智斌生出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来,
沈亦梵抬头,目光阴冷晦暗,看着关智斌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向关智斌,神情举止间满是贵公子的矜贵范儿。
关智斌盯着沈亦梵手里的刀,全身紧绷的动弹不得。
脑子里一瞬间一片空白!忽然什么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梗着脖子虚张声势地喊道:“我是你父亲,你这么做就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
……
“父亲知道你这样做一定会把你逐出沈家的!”
……
关智斌的喊声越来越声嘶力竭,却换不到沈亦梵的任何回答,他仍是一步一步缓缓的逼近!
这样的感觉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当沈亦梵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关智斌的衣角时,他再也无法镇定,身体本能的左右闪躲,像是惧怕什么可怕的病毒沾染似的,身体剧烈的挣扎,嘴里已经恐惧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一双瞪得要凸出来的眼睛极致地表现着他此刻的绝望惊恐!
在关智斌躲避的第一时间沈亦梵便松开了手,不过千万不要以为他是起了什么恻隐之心!他不过是要留出些时间欣赏关智斌等死前的恐惧和挣扎罢了。
沈亦梵居高临下地站在关智斌身边,忽然蹲下身来,靠近了关智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沉开口,“你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或者跟我解释的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沈亦梵对自己说,如果现在关智斌对自己坦白了一切,那么他便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或者赏他一个全尸!可要是他没抓住这次机会,那他今天就真刀真枪的在这里给大家展示一把他扒皮削骨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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