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容易胡思乱想,有时还会莫名其妙地想哭,想着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伤春悲秋的人。
星北怕她把事都憋在心里,于是和她扯起了闲话,银惜听了几句,又发起了呆,星北见状,也只能无奈地住了嘴。
……
这样过了两天,宫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银惜一大早便起床,到凤仪宫给皇后请安。
她这两日实在没什么胃口,往往都是逼自己吃几口又吐出来,睡觉也常有奇怪的梦,一时间憔悴了不少。
“姜修仪这是怎么了?这样困倦,昨夜也不是你侍寝啊。”萧似宓乐得看她不好,哂笑一声,开口嘲讽。
昨天皇上留在了景嫔的飞雪轩,还让人把大皇子接过去住了一晚,好叫她们母子团聚。
难不成姜氏是吃醋了?萧似宓这样想着,更觉痛快,她得宠了那么久,也该难过难过了。
银惜知道萧似宓是在嘲讽她,可她最近几日神思倦怠,实在懒得和她打嘴仗,反倒是清贵人,最看不得她受欺负,反唇相讥。
“姜修仪是怀着孩子辛苦,沁充容怎么连这道理都不懂?到底是没怀过孩子,不懂得其中辛苦。”
萧似宓冷哼一声:“难道你怀过?”
她倒是想怀,但皇上一个月才召她一次,她去哪怀?
都怪那个该死的姜银惜,就会迷惑皇上。
“我没那个福气,但我日日看着,总明白一些。”清贵人看向银惜,微微一笑。
银惜勉强打起精神,回了她一个微笑。
陶贵人轻轻推了推茶杯,疑惑道:“修仪娘娘不舒服吗?我看云妹妹脸色也不大好看,事关皇嗣,还是要多注意啊。”
她这话一出口,众人又都看向被忽视了的云贵人,正如她所说,云贵人脸色也有些苍白。
“还真是。”洛夕菡仔细端详了云贵人片刻,略微关切地问了一句:“找太医看过了吗?”
“太医说没事,是正常的,只是我身子弱罢了。”云贵人摇了摇头,难掩虚弱。
“身子弱便要多进补,我那里还有些上好的补品,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去。”洛夕菡道。
“墨嫔和云贵人还真是姐妹情深啊。”萧似宓阴阳怪气了一句,“也是,你现在不得宠了,总得给自己找个着落。”
她一向讨厌洛夕菡,得宠的时候高傲也就算了,现在都被皇上厌弃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
洛夕菡只淡淡瞥了萧似宓一眼,沉默不语。
那个时候她太得宠了,于是身边的所有人就都是好人,现在失了宠,就能看出人心了。
她几乎得罪了整个后宫,只有云贵人,清贵人,还有姜修仪对她和善些。
她虽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却也不是冷血之人,既然给了她一分善意,她总要回报回去。
她是厌恶极了皇上将她当做替身,但这不干旁人的事,稚子无辜,云贵人无辜,她不希望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出什么事。
还有姜修仪……她不想去面对姜修仪,但也绝不会怨怼于她,姜修仪曾那样语重心长地提醒过她,这一切只是皇上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