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弦喑欲言又止,有些不知所措。
银惜笑了,笑容有些凄凉:“我小时候爹就去世了,有个娘……还不如没有,现在不也过的……”
她本想说挺好,但是想想自己被禁足的处境,只说出了一句“还行”。
李弦喑眼神复杂,只能“嗯”了一声。
“你好好想想吧,我可不想要我的宫门前,站着一个成天伤春悲秋的侍卫。”
银惜说完,推开门进去了。
李弦喑盯着门看了一会儿,仿佛能看到那个强忍悲痛的女孩。
满宫里对她的评价都是不好的,可现在起码他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做的事一定是因为不得已。
提到父母她这样伤心,与他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门内。
银惜抹了一把眼泪,心情很好地走了回去,不知道这木头一样的侍卫,能不能看在她也那么惨的份上帮她一把。
果不其然,此后的日子,李弦喑没有再要她的银子,也默默帮她换了好一点的饭菜。
虽然出不去,但能省一点钱也是好的。
李弦喑的话也比以前多了起来,起码她的每个问题他都会认真回答。
半个月后,昭阳殿。
祁栩正批着奏折,来喜禀报琳妃求见,让他从奏折中抬起了头。
“终于来了。”祁栩放下手中的毛笔,往后一靠,“让她进来吧。”
现在距离姜淑女禁足已一月有余,后宫那群嫔妃都很默契地再没提起过她,琳妃要是再不来,他就得自己去捞人了。
琳妃穿着一身蓝色宫装,发髻也梳得十分规矩,妆容清淡,整个人端庄得如同庙里供奉的菩萨。
其实细细算来,琳妃也不过二十三岁,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何必将自己拘在一个完美的壳子里。
“臣妾参见皇上。”琳妃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恭恭敬敬半蹲行礼。
“起吧。爱妃今日来见朕,可是有何要事?”
“臣妾今日来见皇上,便是要为姜淑女申冤。”
“申冤?你是说,姜淑女是清白的?”祁栩挑眉。
琳妃声情并茂地诉说:“是,人证物证俱在,皇上明鉴,姜淑女实在是冤枉啊!”
“证据在哪?”
“把人带上来。”琳妃转头吩咐如烟。
如烟听命退下,不多时就回来了,带上来两个小太监,一同跪在地上。
琳妃道:“他们两个人是花房的小太监,事发之时,正在不远处侍弄花草。他们看得真真的,只看见温修容倒了下去,却并未看见姜淑女推了温修容。”
“如此说来,倒是朕冤枉了姜淑女。”
祁栩端起茶杯,悠然喝了一口,又听得琳妃说道:
“皇上圣明,只是受人蒙蔽,有没有人推她,温修容自己当是最清楚的了……”
“若说有人推了她,当时站在她身边的只有沈淑女和姜淑女,再就是温修容自己的宫女了,可这两个小太监没看见姜淑女推她,也没看见沈淑女推她,难道是温修容自己的宫女推的吗?这倒是更可疑了。”
“可若说没人推她,姜淑女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温修容岂会不知?她又为何没帮姜淑女解释……”
祁栩抬手,示意她不必说了,“好了,此事朕自有定夺。”
“来喜,传朕旨意,解姜淑女禁足。另,姜淑女无罪被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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