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是兰陵王罢了;我说过——我就是高长恭的妻子,我不需要高贵的身份,不需要华贵的服饰,我只要那个男人的在我身边……呜呜,在我身边……”。
“我保证我会比高长恭给你的更多,你……”拉她入怀刚想诉说,就见她拼命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南宋,你听我说……”。“住口,住口,不准你叫我名字,你住口……”。对着来人嘶吼着,引来宫娥查看,“娘娘,出了什么事?……大司空……你……。呀,娘娘,您额头上的伤口……快来人,传御医,快,娘娘伤口迸裂了!”
眼见着一片片红遮去了自己的眼,南宋却突然发狂的大笑:“哈哈,流吧,流吧,让这血都流尽吧,哈哈;既然今生再不能见他,活着又有何用,呵呵,呜呜,哈哈!”看着已经疯狂的南宋,宇文邕一掌劈下,人倒在他怀里,心却疼在他身上。为什么?为什么是高长恭先遇到你,为什么他能得到你,而我却求之不得!
北周明帝听到呼喊疾步跑来,就见到大司空满面的嫉恨无奈与痛苦,难道他真的……。看着御医帮南宋重新包扎好伤口,却听见御医颤巍巍的说道:“娘娘额上伤口太深,恐怕,……恐怕以后会留下疤痕。”说完看着这两个呼风唤雨的男人,就见二人先是一愣,而后疲惫的挥手让他下去。
临出门时,回头望向两个痴望着床上女子的男人,唉!看来北周的多事之秋要来了……
这女子究竟是谁?竟能同时迷住宇文毓和宇文邕?可是却好像又心有所属……,人心啊,永远让人猜不透。
“你爱上她了?”宇文毓单刀直入的问道。却见宇文邕眯起一双凤眼反问道:“陛下您呢?”
“……也许,我对她敬大于爱吧!她是为令人尊敬的奇女子不是吗?”听着宇文毓好似自言自语。宇文邕却开门见山的说:“我爱上她了。我不会让她再回到高长恭的怀抱,她不应该呆在那个已摇摇欲坠的王朝中,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可是,你当真能让她忘了高长恭?再说,她现在是朕的永妃……”。话到如此,却见宇文邕眼中那势在必得的可怕占有欲,他当真动了情!
悠悠转醒,望着那夺目的金丝线织成的锦帐,南宋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待梦醒之后,她会重新回到长恭身边。但是耳边响起的“永妃娘娘醒了……”却一再提醒她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现在已身在北周了。
望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宇文毓,说实话有点可怜他:皇兄被宇文护杀死之后,他被立为又一个傀儡皇帝,直到自己又重复旧辙,凄惨死去!他应该是一个温柔的人,一个跟高延宗相似,为了活命就忍辱偷生的可怜人!但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醒了,不要动,御医说你额头的伤口很深,只怕,只怕要留下疤痕了,不过不要紧,我已经派人……”。
“那又怎么样?”南宋冷冷的说道。“什么怎么样?你会破相的……女子要是……”。
“呵呵,破相吗?那正好,倒了你们的胃口,就尽快把我放了,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你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要是高长恭知道,他不会再……”。
“住口,不准你用低俗的眼光看长恭,他从来就不是爱上我的容貌,他爱的是我的人,他爱韩南宋……”。低低的声音中充满了甜蜜的回忆。却被周明帝硬生生打断:“这世上没有男人会不在乎女人的容貌,你不要天真的以为他还会……”。
看着这个男人,忽然轻叹一口气,抬头望着刺眼的幔帐:“你不会懂得,我与长恭的相识并不是什么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我们的见面永远是层次不穷的变换着。我以各种身份,各种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有软弱的,有强悍的,有搞笑的,也有悲伤的……我与他……”。话未尽,泪先留,无尽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子没入那绣着锦团牡丹的丝枕中,旁若无人,这世上只有一个他和一个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