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吗。”
沈烨用眼神示意他往一个方向看,尹文渊带着几个人匆匆忙忙地进了金樽。
“那不是尹文渊吗,原来如此。”凌泽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云璟承认为把顾晴希放在凌泽那里不安全,不过很久之后事实证明,沈烨才是最危险的。
云璟承抱着苏夏清坐在车中,因为酒精的作用,苏夏清的脸上透着一层淡淡的粉红,也不知是哪里不舒服,还微微皱着眉。云璟承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观察着,欣赏着,回忆着。
迷迷糊糊的苏夏清感觉很不舒服,胃里的东西像是在翻涌,她抬起一只手捂着嘴。云璟承见状立刻从身旁随便找了个袋子,苏夏清哇的一下吐了出来,全部吐到了袋子中。云璟承让苏夏清在自己的怀中坐了起来,用手不断轻轻拍着她的背,苏夏清又吐了两次之后才好。云璟承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她,苏夏清漱了漱口,云璟承又拿出纸巾仔细地给她擦嘴,这时苏夏清已经微微清醒了一些。
苏夏清模模糊糊地看清了眼前的人,云璟承也看着她,苏夏清突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有点傻气,又像个稚嫩的孩子,她边笑边用手紧紧地抱住了云璟承的脖子天真地说道:“嘿嘿,阿政,真的是你啊,梦到你这么多次,只有这次最真实了。”云璟承拿着纸巾的手顿了一下。
“阿政,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可是现在你已经有别人了吧,我看到了,在焕海酒店,她长得很漂亮。”苏夏清平静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忧伤。
云璟承听着她的话回想着,那个应该不是他,焕海酒店他从来都没去过,她看到的应该是云璟唐和沈然。
苏夏清说完后把头靠在云璟承的肩膀上,不到一秒种就哭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大:“怎么办,阿政,我就要结婚了,我不能嫁给幸福了,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说都最后,苏夏清已经泣不成声。
云璟承眉头紧锁,收紧了抱着苏夏清的手臂,而他镇定外表下的心早已乱成了一片。
“要输就输给追求,要嫁就嫁给幸福。”这是汪国真的一句诗,苏夏清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句话,她的幸福就是萧政,可早在七年前,她就已经失去了嫁给幸福的权力。
苏夏清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云璟承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他现在应该很难过吧。
人的一生中有太多的事情难以抉择,怎么选都对,怎么选都不对,直到自己把自己推入绝境深渊,带来钻心刺骨的疼痛,说到底,也不过是两个字——在乎。
一面是对他有养育之恩的母亲,一面是他最爱的女人,中间隔着仇恨。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不知道怎么选择。就算他放下仇恨也不能让她快乐,他比谁都了解她,那样做反而会让她自责一辈子。
爱一个人不容易,把爱转化成恨更不容易,因为程序太过复杂,首先要先忘记她,不想她,然后把它变成你生命中的陌生人,最后把所有的恨倾注到她的身上,还要保证绝不怜惜。有人会说这很容易,如果你真正爱过,绝对不会这么说,当那种爱已深入骨髓,你会发现,哪怕退一步,都足够要了你的命。
他不忍伤她一丝一毫,却在手足无措中把她弄得遍体鳞伤。
其实人人都知道最好的选择是放弃,放弃她。可她是他生命中的颜色,是他的繁花似锦,放弃后,让他怎么度过那寸草不生的世界,怎么度过索然无味的时光。离开她的那七年,就已经是巨大的折磨。爱她已经成为了他怎么都改不掉的习惯,别说放弃,就是忘掉一点他都舍不得。只能这么痛着,心如凌迟。
云璟承转头看向车外,微微叹了口气。对她的冷漠疏离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折磨,折磨了自己这么多年,是不是也该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