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躲避战乱放的人,兴许他们以前就有恩怨。”
“我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我爹很爱我娘的。”
“这种猜测也是从你哥的只言片语中推断的。”
“我哥知道我娘的事?”秋儿大惊道。
“感觉像是知道,因为他有时自觉苦闷时总提自己的娘可怜,还说好在这辈子遇到了真心对她好的,他要敬那个人一杯等等。因为我知道义母义父的事,所以他一提,我也能猜出七八分。”
“难怪至从娘过世以后,我爹和我哥总是吵架,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秋儿忍不住自咽。
“我自告奋勇去沙城当了细作,通过各种途径接近你哥,但是没想到我……我根本下不了手,但是我又不能背叛义父和展哥哥,于是我就走了。可不多时,我怀了身孕,孤苦无依,只得找展哥哥。展哥哥也没有逼问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只说愿意给孩子一个名份,便娶了我做妾。金鸽知道后,跳出来要代替我去沙城,但她提出的条件是要当妻,展哥哥答应了她。她临走之前要我把孩子打掉,因为长子会威胁她将来的地位。我如果不从,她就会把我所做的一切都告诉沙莫。”
“那孩子呢?”秋儿抓住月夫人的手道。
月夫人低头不语,只是呜呜哭了起来。秋儿见状,也呜呜哭了起来。
两位佳人抱在一起呜咽流涕,也不知过了多久,秋儿好不容易止住了恸哭,道:“月姐姐,你真傻,我哥那么爱你,他一定不会怪你的。对了,以前传言我哥被人绑了,但是没过多久我哥又自己回来了。上次我在城西大牢里,发现了几句诗词,上面写道‘月儿吾爱’,还有‘月影消散,孤莫沙魂’,我哥是不是也被关到那牢房,然后从地板那里逃出去的?”
月夫人擦干眼泪,点点头:“我那时刚嫁给城主,兴许是白城有人告诉他我长得像失踪的梵月,就闯到城主殿来看。还好他们都不知道他是沙城的少城主,只以为是普通的沙城细作,便关在城西大牢。我知道那座大牢背面有个山谷,山谷靠着金城。山谷和金城有一间小屋进出,那里面就是义母平日里作画的地方,那里面有好多你和你哥的画像,你那时看见了吗?”
秋儿不停的点头道:“看见了,看见了,原来是我娘作画的地方,怪不得好多我和我哥的画像,原来娘一直都惦记着我们。”说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月夫人道:“那地方是义父特地为义母打造的,听他们两个的对话,好像是金城城主殿的选址就是因为义父要为义父打造这么一个开门既是仙境的书房。”
秋儿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月夫人。月夫人继续道:“义母来金城时,金城早已建成,所以我推测,他们以前就认识,没准在被流放前就认识。”
秋儿听到这,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我娘在金城过得好吗?”
月夫人道:“义父对义母好得不得了,金城上下对义母也是敬畏有加。义母对我们特别的慈爱,尤其对我,手把手的教我绣工,可惜那彩光绣我怎么都学不会。想来,她是把我当成你了。”
秋儿泪继续往上涌,十几年来对娘亲的思念,此时化作春雨般从头顶一直渗到脚心。
月夫人抱着秋儿,自己眼泪也簌簌的流个不停。不多时,月夫人道:“好了,好了,秋儿,别哭坏了身子。你小月才好,大病初愈,身子正虚着,我已经让人把散儿叫来给你把把脉,给你调养调养。离大婚还有一个月,你就住在这,把身子养好。”
秋儿哭着点点头。不多久,崔散儿来给秋儿把脉,开药方,把药抓好配齐后才告退。月夫人将秋儿安排在偏房住下,日日汤药和佳肴伺候,十多日下来,秋儿气色和身体已经渐佳。大婚将近,秋儿缝制的倌裙已经完成大半,每日也不忘记练功,绣累了就练练功,活动活动筋骨。
这日,秋儿在房外廊厅里绣彩莲,只听得外院的悠悠琴声响起,一听就是《含凝曲》,这曲子在沙城沙莫经常用箫来吹奏,或是让他人来奏乐,自己唱词练剑。
沙莫挥剑飞舞的影子在秋儿眼前来回变幻,秋儿心中一热,放下针线,捡起一根树枝也按照沙莫以前教自己的招数舞起剑来。
一曲终了,秋儿收枝运气,心中好不舒畅,于是放下树枝,坐下来继续绣彩莲。此时再拿起针来,手感与之前相比颇有些不同,再运针穿缎时,似乎能看见针头刺破锦缎那刻细小的绒丝的每一个动态。秋儿顿时觉得好玩,便运了运手腕,针居然自己动起来了,秋儿更觉得新奇,手离针后用气运针,针居然能顺着秋儿的心想在锦缎上穿梭。秋儿越绣越觉得畅快,不一会一朵五瓣的彩莲便绣好了,秋儿喜不自禁,将绣好的莲花在阳光下照照,莲花在夺目的阳光下放射着美轮美奂的奕奕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