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离弦的箭,迅速往前冲。奔跑中扬起阵阵尘土,黑白两阵融为一潭,两军厮杀,呐喊声与惨叫声相互淹没。
沙莫黑甲黑袍翻腾在众白衣士兵之间,所到之处,皆是红白相映的尸体,他一步步靠近白展。白展驾着腾云来回在黑衣尸体上,所过之处无一不是横尸。
这场真正的正面交锋白色军团的弱势很快显现出来,沙军士气更高涨,沙莫的一身热血不停的翻滚,他一路厮杀直奔白色军团主帅。白展见沙莫直冲自己而来,也看到自己的将士没讨到便宜,于是想釜底抽薪拿下主帅扭转局面,并策马朝沙莫驰去。
沙莫见白展驰来笑道:“听闻白城主武功高强,不知沙某今日能否领教?”
白展抱手道:“领教不敢,还望沙少城主承让!”
沙莫笑道:“好!”沙莫话音刚落,两人便提携兵器下马酣战。两人站定运气,不多时脚下沙土越陷越深,枯叶卷着尘土不断盘旋上升,正好此时西北风助势,一黑一白裹着残叶风尘卷成两个风柱。两风柱渐渐靠近,脱离主人之身,靠得越近接近得越慢,像两块相斥的磁铁刚靠近一点又后退一些,但却不是完全的相斥,沙莫的风柱总试图如蛇般缠上白展的风柱然后缠死吞噬,而白展的风柱总想着借着强大的旋流冲散对手阴柔的舞动。
与此种阴柔缠绕的内力相恒,不多时白展的心软了,紧接着手也软了,他知道此时他不该软,但是他管不住,他脑子浮现了秋儿孱弱的呼吸,过气救命时也同样有股缠绕的阴气像要吞噬自己。
沙莫见白展气势见弱,便乘势加攻,风柱陡然变成无数条长蛇痴缠白展浑厚的风柱。待白展反应过来时千万只蛇头已经火速舞动至眼前,下一秒就能将他吞没。白展下意识的将掌前风柱推出收气直旋飞出,稳稳的落在了长蛇缠绕的范围之外。
“好轻功!”沙莫收住气朗声道。
“好内力。”白展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分神了。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拔剑,狂沙再起。正在两人相持不下时,沙莫猛的吐了一口黑血,顿时觉得天地颠倒,全身奇经八脉逆行如同有千万根钢丝拉据撕扯,沙莫的颈部血脉如同黑紫色的枯枝般直往头顶蔓延,眼睁如钟,眼白几近由紫红色的脉络遮埋。
酣战未欢的白展大惊道:“沙少城主!”箭步跃至沙莫身边,运功护住沙莫的心脉。“无极”!这个词再次跳入在白展的脑海中,紧接着而来的就是疑惑,“无极”怎会毒杀少主人?白展脑子里闪过一双魅惑的眼睛。
沙莫被封住心脉后不久便昏厥过去,主帅被擒,沙军军心已乱,白色军团士气大震,白城又一次胜了。白展乘胜追击领军直接叩开了金城的大门,迎来了一场彻底的胜利。
暮色深深,寒风瑟瑟,此时正是家家户户掌灯暖和的时候。白展此时的心同样是暖的,心中热泉波荡,因为他来到了这个曾经生长了二十多年的金文殿。金文殿已经荒废了五年,白展打着灯笼站在殿正堂的中央,能闻到落满灰尘的味道,他抬头望着悬在正中的牌匾,喃喃念道:“固若金汤”。往事一幕幕重现,白展独自掌着灯笼沿着殿中空荡的建筑一步一步的拉开自己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