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梵月苑
梵月苑依然琴声袅袅,白展一改往日在房中纱捻中听琴,今日挪架到苑中的归香亭,便赏着桂树便听琴。月夫人坐于亭正中抚琴,白展斜着身体坐在亭椅上,无心欣赏桂花树,眼睛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默默不语,月夫人看着白展安静却魂不附体的样子,只得淡淡一笑。
不知在何时,紫竹引着以为方脸魁梧的将军穿过桂花小路走过来。月夫人轻言提醒白展道:“崔一聚来了。”白展过了一会,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崔一聚走到亭外不到一丈的地方停下脚,跪地拜道:“末将崔一聚拜见城主,拜见月夫人。”
“紫竹,看茶。”月夫人道。
“一聚,上来坐。”白展示意道。
“谢城主,谢月夫人。”崔一聚轻步上亭,侧身在白展不远处坐下了。
“一聚今年可是二十五?”
“谢城主挂心,刚好二十五岁。”
“你当禁卫军统领几年了?”
“两年。”
“在当禁卫军统领之前可任什么职?”
“十六岁进入崔元将军麾下的军机营小卒,十八岁才有机会出征。后来转在冯将军麾下做军机营的小队长,三年前做了巡城吏,一年后便做了禁卫军统领。”崔一聚越到后面说得越不自然。
白展笑道:“当年听说你和军机营的人闹了矛盾,受了伤,回家养伤才去崔将军旗下做巡城的。”
“正是,当年一时意气,跟人打赌比试武功,连输三场者便要为对方做一件事。”
“你输了?”
“哼,若不是他使诈,最后一场我肯定不会输。”
“哦?跟你比试的是谁?”
“是李魏全,就是现在的李副将,当时和我一样也只是个小队长。”
“李副将向来是军机营的先锋,武功不在冯将军之下,你跟他打,最后一场还有胜算?”
“我们三个月,每个月比一场,开始两场都输了,我认了,只怪我学艺不精,可是最后一场就不同了。经过两个月的苦练与较量,已经找到了如何克敌的招式。所以与他对打时,虽然艰难,但是依然能勉强居于上风。谁知他使诈,假装受重伤倒地,我去扶他时他趁我不备将我的手腕掰脱,后来还是我输了。我只好回家养伤,等伤好后便做了巡城吏。”
“你答应了他什么事?”
“离开军机营……”
“所以你养好伤后便投在你爹麾下了,没想到李副将竟有如此一招,你还想进军机营吗?”
“这……城主,我答应过李魏全不再进军机营,若是出尔反尔,会被人耻笑没有诚信。”
“李魏全暗算你,你还对他守诚信,不容易。前几日晚在离秋苑发生的事情可还记得?”
“末将记得。”
“那细作的容貌你可看到了?”
“看到了。”
“看着可否眼熟?”
“城主为何有此一问,莫非陷害秋夫人的可是熟人?”
“你也觉得秋夫人是被陷害的?”
“末将回去问过家父,家父与沙城细作接触颇多,他说从未见过细作传递信息是靠着白底黑字的纸条传递的,而且若是有必死之心,早就在溢香湖中自尽了,根本不会让人察觉。因为若秋夫人真是细作,那是一颗极其重要而难得的棋子,那么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秋夫人,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抓到线索。”
白展笑了笑道:“那黑衣人你见得眼熟吗?”
“乍一眼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可是再看看确实不认识。”
“你手下的禁卫军王姓的有多少人?”
崔一聚顿时有些茫然,过了一会低着头道:“这……末将倒没数过,若城主要,末将即刻去拿册子,一个时辰之后向城主汇报。”
白展点点头,道:“只查那晚去离秋苑的禁卫军,将姓王的都带到金展堂去听候差遣。”
“是,城主,末将告退。”崔一聚跪地领命,正准备转退下后转身时,白展突然发力一个虎爪直抓崔一聚的背心。崔一聚感觉身后一阵风疾吹,忙避开勾指要去掐偷袭的虎爪,谁知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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