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散儿立刻明白过来连连点头:“月夫人,我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的,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说,哥哥将娟帕交给我了,我若有事也去梵月苑请安。”
月夫人忍住哭笑点头道:“有可能会有人从你爹那里打探什么消息,你要多留意看以后谁找崔将军比较频繁。”
“嗯,”崔散儿重重的点点头道:“谢月夫人如此相信我们崔家!”
“义父当年最相信的就是崔将军,当年将我和少城主托付给崔将军,我们当然最相信崔家。”
“崔家一定不会辜负老城主的信任。”
月夫人笑着点点头,崔散儿告退后,月夫人转身向白展看去,白展依然有些魂不附体,目光呆痴,他仿佛觉得像梦游一般。
月夫人缓缓走过去,蹲下来轻轻的碰了一下白展,白展像受了惊吓般猛的看着月夫人,盯了一会,突然抓住月夫人的肩膀道:“秋儿她死了……她生我的气不理我了,所以找她娘去了……她那次病重的时候也在梦中喊着让她娘带她走,她生气了,所以找她娘去了……月儿,你知不知道她娘在哪,你要是知道告诉她说以后无论怎么样我都保护她,再也不让她受屈进牢房了,一步也不离开她,你帮我告诉她,让她回来好不好,月儿……好不好,月儿?”看着白展绝望的双眼,月夫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居然是白展,白城的城主,自己认识将近二十年的义兄,一个天生意志顽强的男人却被一个女人的死击垮……月夫人突然很感谢崔将军等火灭了才让崔一聚去城主殿通报的决定,若真当时便报,白展很有可能已经葬身火海,那白城的希望也会跟着白展一起在火海中燃烧殆尽。
月夫人两行泪涌出,轻轻的抚着白展的后背,轻轻的越来越缓慢,缓慢到慢慢运功将掌心发热,让白展感觉到舒适并且放松。突然间月夫人双眼猛地一睁大,将内力输送的指尖,猛的在白展后劲椎点穴,白展双眼一闭,晕了过去,倒在月夫人怀里。月夫人恸哭道:“展哥哥,你先休息一会吧。”
金展堂
白展房中帷帐落定,白展依然躺在床上未醒,床头袅袅熏香升起,丝丝缕缕沁入心房,不远处的书台上,月夫人正在一张白纸上作画,显然画的是山水画,有山却无水,山只是隐约的远山,主体居然是一片悬崖峭壁,下面是万丈深渊。不加点缀不加涂抹,仿佛只是为了显示那个悬崖。月夫人画得很简单,勾出轮廓稍加修饰便停了笔,让墨迹在通风处晾干,然后目光便移到了白展那幅未作完的画上,画上的人满月银盘脸,一身高贵气质,虽然那双眼睛未画上去,却想也不用想便猜到画上的人是秋儿。
月夫人喃喃对画上的人道:“秋儿,过不了几日,白展肯定会找到你的,你要坚持住。”说完小心翼翼的将画放回原处,想着刚作的画应该已经干了,便慢慢的将纸揉上一揉,然后在白展的衣柜里挑出一件看上去颇为陈旧的衣衫,将画夹进去,然后把衣服叠好放回原处。想想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叫来喜萍去膳房传膳,再撩好帷帐,摆好古琴,开始弹奏起白展喜欢听的曲子。
“白展,我都说了我不是探子,你还把我关起来,我再也不会原谅你,再也不想见你,我要去找我娘!”说着秋儿转身就跑,冲入了一片红光中。
白展在后面大喊道:“秋儿,你听我说,我相信你,你别走,你走了我以后怎么办?秋儿!秋儿!别走啊!”白展在后面边跑边喊,突然间眼前的红光消失了,秋儿也不见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白展到处喊着:“秋儿,你在哪?秋儿,你在哪?”
“秋儿!”白展猛地一下醒了,坐起来,大喊秋儿的名字。
月夫人压住琴弦,走到白展床边坐下道:“展哥哥,你做恶梦了?”
白展看了看房间,又看了看秋儿,回忆了一下道:“是梦吗?真的只是梦?那秋儿呢,秋儿在哪?城西牢房是不是着火了?”白展越说越激动。
月夫人压住白展的肩头,示意让他冷静道:“展哥哥,你听我说,城西牢房的的确确着火了,东进间已经塌了,但是里面没有发现秋儿的尸体。”
“什么意思?”
“秋儿是不是没有裹过脚?”
白展点点头,道:“确实没有!”
“那就对了,我让散儿好好清查了每一具女尸的骨骼,发现里面的女尸都是裹过脚的。而且秋儿身材比较高,那五具女尸的身材都是一般的身材。也就是说秋儿可能还活着,她逃出了城西牢房。”
“那她在哪?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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