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微厚,长相充其量中等偏上,不过一身书生气质倒是优雅非凡。
腾云见到此人,也顾不上吃草花,“嘚嘚”跑到书生面前一阵撒欢,和书生亲昵不已。只见书生伸手宠爱的摸摸腾云道:“你倒先回来了!”腾云撒娇般哼哼甩着一头乌亮的鬃毛。秋儿便想这是何人,怎感觉腾云与这书生的关系要比与那黑脸将领的好上百倍。难不成这书生才是城主?想到此,秋儿心开始怦怦直跳起来。不过转而又想,刚听见书生说道“你倒先回来了”,很明显那将领还没有禀告今天的事,也许刚刚进城碰到黑脸将领时他也是才进城的。就算眼前这人是白城的城主,也不能不打自招吧!于是咬咬嘴唇道:“你以为我是何人?”
“呵,现在的女人哗众取宠的法子真是多。”书生摸摸马鬃,冷笑的眼睛突然惊起一道寒冰,道:“但是别打我马的主意!”
这句话让秋儿打了个冷战,不是因为那道寒冰的眼神,而是从刚才那句话可以肯定这就是白城的城主。想想那个黑脸将领肯定马上就要来了,此地不宜久留。
秋儿道:“小女在从城外回来时遇见此马在城门外徘徊,后来看它饿了,喂其他的马料也不吃,只能跟着进来送马于此。马已送到,小女子便先行告退。”说着秋儿欠身便要离去。
“站住!这里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白展低声喝道。
“我站在这里你嫌我碍眼,我走了你又觉得不该,到底该怎样?白城主!”这白城主三个字一脱口就后悔,恨不得吞回去。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是谁,原来是知道的。”白城主顿了顿,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秋儿知道这白城主以为自己是白城的人,便道:“城主事忙,小女子自行回家便可,天色不早,晚了爹娘要担心了。”这会可没有刚才那嚣张的气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天色不早了,不如姑娘在这用膳,我派人把你爹娘接来一起如何?”
秋儿浅笑道:“父母年迈,经不起劳累,还是小女子自己回吧,多些城主美意。”秋儿说着还非常优雅的欠了欠身。
白城主本以为是想攀高枝的女子,问哪门哪户也不说,倒觉得有些意思。仔细的打量了秋儿一番,绾着流苏繁星发饰,长发及腰在秋风中轻轻飘动,面若满月,眼若水杏,朱唇饱满微启不点而红,一身水色锦缎罗裙,脚踏银色金丝靴,最后白城主的眼睛落在了别在秋儿腰间的那柄长剑上。那柄剑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剑鞘和剑柄似玉非玉似木非木,通体雕镂着祥云的图案。白城主看这秋儿这身打扮和这份气质,料定不是普通女子,想了一会便道:“不如我命人送姑娘回府。”
“呃……那恭敬不如从命,小女子谢过城主。”秋儿也不想过多拒绝,免得让白城主生疑,一切等出了这殿再说。
“来人!”白城主郎声道,立马便有两个人恭敬站在一旁听后差遣。“将这位姑娘送回家,看着她进门,不得有半点闪失。”
“是!”两人齐齐应诺。白城主作了个请的手势,秋儿便跟着那两下人走了,走时不由回头看了腾云一眼,腾云也哼哼叫起来,这让白城主不解,平日挑人挑得厉害的腾云,今儿怎么对这陌生人温驯了起来,莫非这姑娘真有什么特殊的本领?想到这白城主更有深意的望着远去的水色背影,顿时觉得这背影莫名的熟悉,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像甜的更像酸的。
秋儿跟着那两位下人上了一辆马车,指了指腾云带她进殿前的方向。秋儿只想靠城门近一点,明儿一早好乔装出城。马车走了一定距离,隐约看到城门时,秋儿探出头环顾左右,便叫赶车的下人右拐。秋儿的心一直怦怦直跳,她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慌,一直祈求娘保佑她能逃出生天。马车走得不快,这也方便她四下看看。
到了一个巷口,秋儿朗声道:“停!”马车停下之后,秋儿挑开车厢帘道:“我到了,谢两位差爷。”说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子放到其中一下人的手里道:“家住巷中第四户人家,家中老母多病,受不得惊吓,若是知道我今天见过城主,势必一番忐忑,还请两位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