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正了正脸色,瞬间摇头,“不是,他”
话未落,她就噤了声。
黎俏侧首看向她,勾起唇笑意微凉,“今天这一切,真巧,不是吗?”
茶室,黎俏带着一种很木然的心情走了进去。
萧管家不在,只有商纵海一个人站在茶架前望着某个陈年茶饼出神。
他没开口,黎俏也没打搅。
两个人安静共处,各怀心事。
良久,商纵海绵长深邃的目光逐渐恢复清明,攥着佛珠转过身,眉目和蔼,“丫头,都查到了?”
黎俏揣测过千万种开场白,很意外商纵海竟如此直截了当。
她摒弃了所有的想法,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睛,“药材的用量有问题?”
商纵海泰然自若地笑了一声,“没错。”
黎俏遍体生寒。
那商郁肯定不知道。
商纵海把佛珠套在手腕上,旋身回到茶台入座,对着她招手,“别站着了,你想知道的,今天都告诉你。”
黎俏不停调整呼吸,僵硬地挪过去,坐下的瞬间,直接发问:“老宅秘方,不止一个?”
疑问句,她却用了陈述的语气。
商纵海似欣慰地抿唇点头,“丫头,你很聪明,也没让我失望。”
“您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这句话问出口,黎俏的声音都是涩的。
如果商郁知道自己从小学习的家族医理是错误的,又或者保胎药方也是错的,他心里的枷锁这辈子都卸不下了。
商纵海按下茶壶的烧水键,抬眸睨着黎俏,安抚道:“你不用对我有敌意,老宅的秘方,只有那份避孕方子被我动过手脚。其他所有药方,都是真的。”
听到这样的话,她本该松一口气,可心头沉甸甸的重量依然没有减少分毫。
难怪六局的沈叔会称他为老狐狸。
这样老谋深算的心计,她自愧不如。
接下来的时间,商纵海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修改药方的意图。
所料不错,和萧夫人有关。
大抵是往事重现,商纵海讲述的过程中,语气很缓慢,又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商明两家的联姻是我一手促成的,我自然不能容许我的妻子背着我做避孕措施。”
黎俏手指蜷起,眼神复杂,“她的医术”
“没错,我教的。”商纵海摸了摸佛珠,表情很高深,“明家当年不过是鞋匠世家,她身为帕玛第一美人,怎么会甘心每天在家里做鞋?”
当年,帕玛一半的贵公子都觊觎明岱兰的美貌。
他商纵海也不例外。
纵观整个帕玛,除了第一蓝血贵族的慕家,就属商氏的地位最高。
他要明岱兰,无论如何,且不惜代价。
可是帕玛第一美人多骄傲啊,美貌撑起了她的野心,她连慕家都看不上,无外乎有了更好的选择。
柴尔曼公爵家的大公子,萧弘道。
商纵海很少向人提及他和明岱兰结合的真相,年轻气盛的儿郎,以一场绝对实力的权利倾轧险些把明家碾入谷底。
标准的强取豪夺。
其实,只要当年的明岱兰能像现在一样狠心,她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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