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维护主权了,有进步。
两人交换视线,黎俏心满意足地松开了他的手。
不多时,佣人开始上菜。
商纵海也适时开口道:“老梵,你应该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要转让慕氏拍卖行的股权的事。”
梵闵礼连声点头,“记得记得,您这是打算转给商少主?”
黎俏和商郁动作一致地看向了商纵海。
他有慕氏拍卖行的股权?
这事,很明显商郁也不知道。
黎俏指尖微微蜷缩,微微心惊于商纵海的手段。
该是有多么深谋远虑才能一步步把她引到帕玛慕家这条船上。
她甚至不需要深想就能猜到他要把股权转让给谁
这样的场合下,当着梵家人的面,那份股权书她连婉拒都说不出口,俨然是盛情难却。
难怪梵闵礼会突然造访老宅,这一切都是商纵海有意的安排。
果不其然,商纵海接下来的话,和黎俏的想法如出一辙,“不是给少衍,是给我家这个丫头,东西你都带齐了吗?”
梵闵礼诧异地望着黎俏,稍顷才点头,“带齐了,媚儿,东西呢?”
梵媚短暂一怔,堪堪从商郁的脸上挪开视线,略显歉意地说道:“爸,我落在车上了,我现在去拿。”
“你这孩子,整天都在想什么?!”
梵闵礼嗔了她一句,并催促她快去拿。
梵媚走后,黎俏眉心微蹙,有点烦。
昨晚上在拍卖行门前看到的梵媚,虽然算不上雷厉风行,但总也担得起一句梵副总。
可她今天在月斋堂的表现,就像个怀春的少女,心不在焉错误百出。
是因为商郁?
黎俏幽幽转眸,视野里的男人哪怕沉默静坐,也确实是一尊吸睛的磁场。
更遑论那张俊脸还过分夺目。
黎俏无声喟叹,脚尖在地上碾了碾,私心里开始琢磨要不就把慕氏拍卖行夺过来吧。
很快,梵媚去而复返,她把文件递给梵闵礼,重新掖着裙摆落座。
这一去一回可能有点着急,她呼吸微喘,胸口起伏的更剧烈了。
黎俏越来越烦,直到商纵海把那份股权转让文件从桌上推过来,她定定地看着,迟疑着没有下一步动作。
商纵海老神在在地呷了口茶,满目慈爱地开腔,“丫头,不能不要,签了吧。”
不论是被迫还是无奈,黎俏都被这份转让协议打得措手不及。
确实,她不能不签,否则打了商纵海的脸,落得个不知好歹的名声,也让外人看了笑话。
黎俏拿起桌上的钢笔,再诸多变更文件上缓慢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天,她和慕家终究还是产生了避无可避的联系。
股权协议签署完毕,梵闵礼又重新收到了公文包里,“商老,文件我先带回去了,等办完所有转让手续再跟您说。”
黎俏看的很清楚,梵闵礼对商纵海的行为举止充满了恭谨和敬畏。
慕氏拍卖行能保留至今,只怕商纵海功不可没。
黎俏压下心头起伏的情绪,开餐后便低头吃菜,暂时静观其变。
这时,沉默良久的梵媚突然打破了桌上的沉默,“商伯父,今天少珩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