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为了工作而苦恼。
十分钟后,黎君回到主卧,进门就看到宗悦裹着浴巾坐在床边擦头发。
她的皮肤不是那种牛奶般的白皙,而是泛着健康的小麦色。
但体型匀称,骨架很美。
尤其是她的锁骨,延展到两侧肩膀的弯弧恰到好处。
黎君滚了滚喉结,换上睡衣就仰面躺在了床上。
宗悦把头发擦的半干,关了灯也钻进了被窝。
漆黑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宗悦翻身背对着黎君,没一会就睡着了。
以至于她没能听到那句低沉的询问,“今晚和谁聚餐去了?”
按照黎君这种直男性格,甚少会主动过问宗悦的事。
一来不想给她造成什么心理压力,二来他一直认为宗悦做事向来有分寸。
可今晚,他莫名觉得她步入职场后,好像有秘密了。
与此同时,商务车驶回了南洋公馆。
靳戎在回程的途中就睡着了,这会儿正被流云和望月架着送去了客房。
车内,黎俏侧身靠在窗边,睇着身旁端坐如山的商郁,昂了下眉梢,“能走?”
“当然。”男人露出一丝浅笑,起身弯腰就下了车。
黎俏眼含兴味地看着他的身影,自动忽略了商郁已经迷离的目光。
他喝多了,依旧优雅从容,却比平时更爱笑了。
商郁的酒品很好,哪怕喝醉也不吵不闹,反而愈发骄矜自持了。
夜里的南洋山温度有些低,黎俏跟在他身后下车,拉起他的手作势往前踱步。
但商郁没动,站在原地醉眼朦胧地望着黎俏。
他的眼睛本就沉邃如墨,此时染了醉意,和她对视的时候,更显出几分温情脉脉。
男人启唇,嗓音是浑厚的沙哑,“乖,冷么?”
黎俏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休闲西装,又看向商郁,‘不冷’两个字,被她咽了回去。
她就想看看,醉酒后的男人,到底能做出什么一反常态的事。
于是,黎俏煞有介事地点头,“冷。”
旁边驻足的落雨和追风,默默地转身往回走。
然后,黎俏就亲眼看见商郁抬起匀称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衬衫扣子。
她惊了一瞬,哭笑不得地按住他的手背,“你干嘛?”
男人拉着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一下,另一只手继续解扣子,“衣服给你。”
黎俏:“”
他只穿了件黑色衬衫,把衣服给她,是打算光着上半身行走在公馆各处?
黎俏嘴角抽搐了两下,拉住他的手,笑着摇头,“逗你呢。”
商郁微微低头,唇边的笑愈发幽深,“你说的,冷。”
黎俏抹了把脸,她能跟一个喝醉的男人理论吗?
她重重叹了口气,拉着他就往公馆走,“进屋就不冷了。”
“也好。”男人的表情格外地高深莫测。
黎俏幽幽瞥着他,已然开始后悔方才的一时冲动了。
好不容易扯着商郁进了客厅,刚坐稳,黎俏一偏头,就发现他胸前的衬衫扣子已经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