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来临的彻底带走首尔的最后一丝暑气, 满街上都是风衣和贝雷帽。金宥玹摘下眼镜收到外套口袋里, 捏了捏被镜框压痛的鼻梁。
“你手上都是粉。”金泰亨提醒她, 现在两个人在江南走着, 白天加上工作日, 街道上没有多少人来往, “先去看电影还是吃点东西。”
金宥玹听见他的话才注意到手指上沾到了粉底,两个指头捻了捻想找东西擦掉。金泰亨叹了口气,恰好有人递过传单来, 他接过来塞到她两指间,“一会帮你扔掉,”趁着妹妹在专心把手指上的东西擦掉, 他又重新问了一遍,“看电影还是去吃饭?”
“吃饭吧。”皱巴巴的传单一角沾上了油渍, 金宥玹的手指头上也沾上了传单的油墨,她叹了口气,“又沾上了。”
两个人没有可以挑什么,去了最近的快餐店, 点好东西找了个角落坐下。“电影看什么?现在还有什么在上映?”金泰亨端着点好的东西过来, 随口问她。
她也想回答, 可翻盖手机的网络就是这么慢。金宥玹也是今天第一次用它查东西, “唉。”她又叹了口气, “有点慢。”
哥哥把自己的手机推过去,“你干脆换回来,现在每个月电话费也很高吧。”又忘了手机锁住了, 拿纸巾擦了擦手给手机解锁,有些好奇,“你上次怎么打开的?”
“拽过你的手来开的。”
金泰亨想了想当时会是个什么情况,一下笑出声来,“一会给你录上指纹?”
“我不是你,”她找了一场半个小时之后的电影,买好票把手机还回去。
“所以你才不知道我知道了。”
“是吗?”两个人打着哑谜,金宥玹低头喝了口汽水,决定结束这个话题,看谁能憋到最后。
果然,坐到电影院的时候,金泰亨抓了把爆米花,忍不住先问,“你真的不好奇我知道的是什么?”
她耸耸肩膀,侧过头,“如果你憋的难受可以放弃。”
两个人坐进电影院的时候才不过十点半,加上不是大热的影片,偌大的放映厅里不过三四个人。“噢,那就看看谁能走到最后。”
“输的话给我买手机,最新款的。”金宥玹说完把爆米花放下,拍掉手上的糖渣,露出右手小拇指。两个人小拇指一勾,算是约定好了。
“接下来去哪?”电影结束,放映厅里的照明也打开了,两个人收拾好垃圾,一前一后往外面走。
“回家吧。”她看了看手表,“现在回去正好睡个午觉。”
“呀。”金泰亨不满的喊了声,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去附近的柜台买了两个冰激凌,递过去的时候眼睛滴溜溜转,语气和诱拐小孩一样,“你回去宿舍里也没人,要不我给你买两个新手机,你跟我去个地方,怎么样?”
“先说去哪里。”金宥玹不吃他这套把戏,咬着上面的巧克力球,准备去打车回去。
“去医院怎么样?我们去看医生。”
说实话我的状态没那么差了。
她只是这么想的,“费用你出。”金宥玹把手里的冰激凌扔到垃圾桶里,拿纸巾擦干净手,“还有新手机,两个。”
显然这是金泰亨计划中的一部分,从没有预约的畅通无阻开始,她在心理医生桌子上的工作日历上看见自己的名字,抿了抿嘴,心情有些不愉快起来。
“好久不见,最近过的怎么样?”问她这句话的还是那个快要谢顶的老头,跟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跟一年前相比多了顶假发。
“还好吧。”金宥玹习惯性回答着,把外套脱下来,胳膊上的两个纹身也一起露出来了。
“星星很漂亮。”医生看见她胳膊上,一左一右各纹了颗纽扣大小的星星,左边的涂黑了,右边的只用最简单的线条勾出五角形状,“是为了纪念谁吗?”
“嗯,奶奶和爷爷。”她把头发撩到耳后,双手抱在前面自然的挡住对方视线,“去世了。”
这个心理医生并不陌生,最早是张荣载带她来的,金宥玹记得很清楚,那次也是纹身之后。可是那三个纹身,自由、继续、优雅,她一个都没有做到。
之后当时尽职尽责、真心疼爱她的前任经纪人都会定期叫她来医院看。后来因为恋爱的原因就来的少了,任荷娜入职后她也没有提起过,再加上忙着其他的,久而久之金宥玹就不再来了。
“我还要做测试吗?”她拿脚尖抵着地,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医生笑眯眯点了点头,拿了份表格给她填。
金泰亨一直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看见妹妹的小脑袋从对面的门缝里冒出来。他急忙站起来,走过去问,“要我进去吗?”
金宥玹的眼睛红肿着,像是狠哭过一样,“你猜。”她打开门,自己背着挎包往外走。
“去哪?”金泰亨一时之间不知道先去哪边,挠挠头发,咬咬牙放弃进门,抓起帽子跑去追她,“你要去哪?”
“回去啊,”他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可以随时随地打到车。看见哥哥坐进来,金宥玹又好心提醒一句,“车费你付,正好我家附近有手机店。”
等到金宥玹把安上手机卡的新手机放进口袋里,手腕里又拎上了购物袋,另一台没开封的新手机在里面晃来晃去。
天也暗下来,离她住的地方不过百米,“你晚饭怎么办?家里有人吗?”
“一会叫外卖就可以,经纪人姐姐今天生日回家了,晚上才回来。”
“可是今天生日的话,”金泰亨抓住她的手腕,“你礼物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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