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Really Really

觉着春末是带着冷意的。

    “为你的少女投票吧，produce 101，”全场能听见的只有张艮硕的声音，“以直播进行的最后的出道评价中所有的投票都已经结束了。那么现在将要从大家的手中，在出道和淘汰之间等待着最后结果的22名练习生中直接选拔出女子组合，公开确定11名的出道人员。produce 101最终出道组的22名练习生们，最后的顺位发表仪式现在开始。”

    伴随着这句话的结束，灯光全部打开。小姑娘慢慢睁开眼睛，用手遮了遮刺眼的白光，第一次看清下面的观众。

    “那么只有11名能实现出道的梦想，没受到选择的11名练习生会回到各自的公司。最终出道人员有11名，而其中堂堂正正得到第一名占据出道曲中心的练习生会是谁呢？还有遗憾的没能实现出道梦想的约定第二期的练习生会是谁呢？”

    十一名，一等，第二期。几个数字像是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上气。

    “国民出品人的事前网络投票和直播短信投票合算结果正如之前所告知的一样，直播短信投票是看完最后的出道舞台评价才能进行的。唯一的投票方式一样会考虑到重要性和公正性，是按照1：7的比率来换算的。”

    “现在开始，由国民出品人直接选择的出道人员确定，发表前11名的排名和名字。”

    “与以往一样，除去在分割线的第十一名练习生，从第十名练习生开始，一名一名叫名字。被叫到的练习生请走向顺位发表舞台。”

    “由大家一票一票行使宝贵权利的结果，现在发表。”

    “首先是第十名练习生。”

    在最紧张的时候，她居然有点放空。

    “综合投票数总共13万8726。”

    两侧的大屏幕也换上了第十名的标识。

    “第十名的主人公，pledis，”语气适时停顿了，金宥玹站在前面，也不敢扭过头去看，“林娜嵘练习生。”

    暂时性解除警报之后，她就没有在意自己的排名了，脑子里甚至在想晚上回去能不能央着pd大人让她喝一小杯烧酒。

    虽说台下的三个人紧张的嘴唇一直发颤着，但是方时赫却是更紧张的。

    金宥玹被称为小公主是有理由的，不仅仅是公司仅剩下的唯一女练习生，更重要的是，从某种程度讲，这是pd大人刻意惯出来的。

    在glam出事之前他其实是对女练习生很严厉的，女孩子们被训哭是常有的事情。

    最初她的时候年龄小，方时赫并没有特别关注她，甚至连名字都记不住，只知道与要出道的一个练习生是亲兄妹关系。直到有一天发现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已经有了不错的实力，被别的理事提了一句，“让这个孩子加入glam怎么样？”

    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正式注意金宥玹，开始对她严格起来。神奇的是这个只上初中的孩子没有因为训练或者批评的事情哭过一次，反而是因为遇见奇奇怪怪的虫子或者别的小事情变成了哭包。

    这算是她的第三次预备出道了。

    方时赫的心一直提着，他欠这个孩子太多了。给了她无数次希望，却又生生折断了她的翅膀。

    名次很快就叫到了第七名，redline金愫慧，唯一的梦想女孩。

    第六名，pledis 周杰琼，中国孩子。

    那第五名呢？

    “那么现在公开获得第五名的练习生。”

    “可以说是上天的宠儿了，是每个人都会羡慕的存在，”台本上写的荣誉太高了，金宥玹用手抹了抹发干的嘴唇，想着被极力夸奖的人是谁。

    “外貌一等，舞蹈一等，甚至是组内人气的佼佼者。”

    “进入出道名单排名第五的练习生。”

    “现在马上公布。”

    听见这句话，口红被她碰掉了一些，划到手背上带着细闪的水红色在灯光的照耀下很明显。

    “综合得票数40万3518票的主人公。”

    “big hit金宥玹练习生。”

    脑袋像是礼花炸开一样，还没等她听清楚自己的名字，全昭祢就首先冲过来，紧紧搂住她，“欧尼出道了。”

    好幸福。

    “国民出品人们，大家好。”小姑娘笑得灿烂，右手又挠了挠脑袋，“在四个月里收获了满满的爱，感觉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今天虽然家人没有来到现场，但是这里有支持我的大家，真的真的很幸福，我在说什么啊。”说完这句话嘟囔了一句，但是声音也被手麦收进去。

    站在下面的全正国用胳膊撞了撞金秦亨，“哥，没有家人来现场。”语气是模仿着她说话的样子。

    听见下面的笑声和应援的声音，张艮硕问她，“那有没有想给家人说的话？爸爸妈妈一定在在看放送吧。”

    像是被拨上发条一样，金宥玹找到了主心骨，“亲爱的爸爸妈妈弟弟和奶奶，维尼出道了。”说完这句话害羞地捂住脸，被话筒一挡，大半个脸都被遮住了，“欧巴米亚内，我忘了给你说今天是最后一次放送，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介意的。”

    之后又清清嗓子，像是念rap的样子飞速说出下面的话，“作为第五名出道的金宥玹一定会努力的，感谢方时赫pd nim像爸爸一样引领我成长，感谢我们big hit的所有家人一直为我应援，感谢一起度过这四个月时光的老师们和亲故们，感谢为我投票让我走到最后的大家，感谢给我十分满分的爱的国民出品人们。”

    “感到幸福，能成为如今的我，”她握着话筒，浓密的睫毛一直眨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一字一句说着，“foreverare young，康桑哈密达。”

    说完这句话之后朝舞台下深深鞠了一躬，把话筒还回去往自己的位置走过去。金秦亨看着妹妹要哭出来的样子，突然朝舞台上喊了一句，“宥玹啊，不要哭。”

    金宥玹扭过头来，笑得灿烂，“我没有哭。”

    现场虽然氛围火热，但是sns上却是要爆炸一样。引爆点来源于防弹少年团接连发表的几个推文，一下子在登到naver的实时热搜里。

    防弹少年团 bts_twt·2分

    我们家的小公主终于出道了，粗卡！＃you hyun＃jung kook＃i.o.i＃防弹少年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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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张图片有两张是两个人的自拍合影，另外两个则是两个人的单人照。

    坐车回去的时候，金宥玹刷推特后才意识到，这个大兄弟不仅偷拍了她，还自己模仿她的样子拍了一张镜面照片，恶毒，比发的前两张合影中有一种是素颜更过分。幸亏推特一次只能发四张图，要不然这就是满满的黑历史了。

    不过这哥能主动发一个应援的推文也是挺让人惊奇的。毕竟在金宥玹心中的小本本中是这样吐槽的。

    金南峻：晒风景晒衣服晒音乐

    闵允其：晒自拍晒工作晒自拍

    金硕診：晒狗晒狗晒自拍晒狗

    郑浩锡：晒自拍晒练习晒工作

    朴智珉：晒自拍晒自拍晒自拍

    金秦亨：晒自拍晒朋友晒弟弟

    全正国：活在哥哥们的照片里

    我觉着他可能借机坑我一顿饭，毕竟我再也不是无业游民，开始养家糊口填肚肚了。金宥玹往旁边挪了挪，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坐的离全正国远远的。

    但是真正激起浪花的，确是这一条推文。

    防弹少年团 bts_twt·1分

    维尼一定是老天给五岁的小熊这一生最好的礼物。

    我最最最最最最最亲爱的妹妹，祝你出道快乐。

    ps.我去看现场了，亲眼看见了你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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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很多都是从家里老相册里翻出来，二次拍摄让画面更模糊了。从她出生没多久的时候两个人的合照，再到从国民学校毕业的合影留念，之后是初中毕业时候的合影，最后一张是几个月前去报道的时候在首尔艺高门口照的。

    之后他又单独上传了两张。一张是防弹出道舞台时，妹妹站在舞台下看他的背影照，另一张是这次生存战舞台时，他在下面看妹妹的背影照。

    推文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数字：13，15。

    从13年到15年，我们等了太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