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地响着,欧阳晓烦躁地按着太阳穴,为什么事情总是一件接连一件呢?
知道自己不被欢迎,可易梵却仍旧赖在病房里没离开,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脸皮也真够厚的,他就要这样,别人看他不顺眼那是别人的事,跟他无关,反正他有的是时间陪他们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闲来无聊,易梵斜靠在沙发上,眼睛不经意却瞥见门口有一个人影,待他定睛看的时候却又没看到人,难道是眼花了?他没有起身,继续靠着沙发,但余光却看向门口,这次他敢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确实有个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起身来到门口,可谁曾想那个人的速度竟然也快得惊人,等他来到门口的时候只是望见走廊尽头闪过一个人影,再追上去,还只是看到一个人影,一直追到门口,易梵都没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上,那人进了那辆车子。
始终都没看清楚那人是什么样子,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个头不低,是个男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站在医院门口,望着那辆车子消失的方向易梵陷入了沉思,难道说在这个世上还存在一个甚至多个跟他一样类型的人吗?他们来自哪里?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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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呆着的日子十分的难熬,不让乱跑就让一天到晚的呆在病房里,躺在病*上,估计是没病也养出病来了,欧阳晓愤愤地想,扭头看着沙发上的凤夕歌,喊道,“夕歌,我想出去走走。”
“去楼下可以,离开医院不行。”凤夕歌如是说。
“我又不跑远,附近有家商场,我想去逛一下。”
“不可以,你需要什么我去给你买,但你必须乖乖听话躺在这里。”
“夕歌,我真的没事,整日躺着都快憋死了,孕妇要经常走走才能对胎儿好,到时候我还想顺产呢,你就陪我去商场逛逛行不?”
凤夕歌摇摇头,反正不管她怎么的软磨硬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出去的,为了孩子能够平安地出生,他只能先委屈她,这个孩子不管对他,还是对她对欧阳家来说都很重要,所以他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已经一周了,欧阳晓觉得自己都快被憋死了,以后还有好几个月,估计等生下孩子她也得了抑郁症了。
这一周爷爷和夕歌轮流陪着她,根本就不给她和易梵有见面聊天的机会,他们就是故意不让她跟易梵接触,可是有些事情若是真的,是阻挡不了的,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找机会跟易梵聊聊。易梵也奇怪了,这一周很少见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次见了也都没说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很神秘的样子,他到底在干嘛?
“夕歌,我想吃苹果。”
“我给你削一个。”
“不用削皮,洗一下就行,我喜欢吃带皮的。”
“好。”凤夕歌拿着苹果进了卫生间,恰这时候易梵从外面推门进来。
“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为什么总是见不到你?”欧阳晓问。
易梵眉头皱了下,“怎么了?几天不见,想我了?”
“想你个头!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查一件事很可疑的事情。”
“什么事?跟我有关吗?”
“还不确定,等查清楚才知道。凤夕歌,你出来下!”
凤夕歌拿着洗好的苹果出来,没好气地看了易梵一眼,“找我有事?”
“我这几天要出去一趟,有事你给我电话。”
凤夕歌睨他一眼,那眼神放佛在说,你出去跟我屁关系,我有事为何要给你电话,简直就是自作多情!
易梵没跟他计较,转身就要走却被欧阳晓叫住,“你这又要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易梵扭回头,“等我回来再说,我离开的这几天你没事别去外面瞎跑,虽然我不同意你生下这个孩子,但是若因为意外流掉,可能对你的身体伤害太大,所以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在病房里呆着。”
“我,你,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易梵淡淡地看着她,语气生硬而疏离“就凭你想要保着腹中的孩子,这个理由够不够?”
欧阳晓觉得他有些不一样,至少跟前些日子有些不一样,整个人都怪怪的,尤其是跟她说话,好像吃了炸药似的。
“赶紧滚!最好永远都别回来!我一丁点都不想再见到你!”
“是吗?那我可真是三生有幸,你还有那么一丁点是想见到我的。”欧阳晓正要接话,却又听易梵说道,“好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那个--”欧阳晓还要说话,易梵已经离开了视线,他似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去处理,又或者是在赶航班,总之十分的匆忙,这不由得让欧阳晓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谋划什么?
已经一周了,他没有对她腹中的孩子做出什么举动,但这并不代表他放弃了那个愚蠢而又可怕的想法。这次离开他会不会就是要对她做什么?
一想到这里,欧阳晓就后背一阵发凉。
“夕歌,你说他会不会对我们的宝宝做什么?”欧阳晓担忧地看着凤夕歌,眉头紧皱,心里无比的不安与紧张。
凤夕歌的大手落在她的肩头,轻轻捏了捏,似是给她力量与安慰,“应该不会。”
“希望如此。”也最好如此,欧阳晓轻轻舒缓一口气,眼睛望向门口,希望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不要发生,希望她爱的人都能平安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