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是不是,血流多了就不好了啊。”
我借着月光死盯着他依然不松口。
“诚哥,诚哥,我耳朵……呜呜……”斜视眼这货认怂了,估计想到自己要被咬掉耳朵了,凭着他这幅尊容,恐怕以后连媳妇都找不到了吧。
“金祥,你哭个丧啊哭,搞的老子心都乱了。”高诚这货尼玛也是个妙人,居然还能拿同伴开涮。
趁这会功夫,我的神智又恢复了一些,才感觉不光是脑袋,浑身都在痛,今晚这亏吃大了,禁不住咬力又大了一些,斜视眼金祥跟着就杀猪似的嚎叫。
“好了好了,”高诚决定罢手,“梅森你松口,我高诚说到做到,今晚绝对不为难你了。”
可明天呢,后天呢?但这没骨气的话我说不出口,也无法说出口,因为我嘴里咬着一只耳朵,但并不妨碍我伸出手,示意把臂力棒给我。
高诚轻蔑一笑,亲手把我的兵器还给了我,然后在我的摆手中,他们都退到了十米开外。我衡量了一下,自己身上除了疼痛,脑子总算清醒了,便松开了金祥,感觉自己嘴巴里有一股血腥味,看来我下口不轻。
高诚他们带着一瘸一拐捂着耳朵的金祥走了,而我后领口也被血浸透了。从学校西门出去,不远处就是一个社区医院,幸好伤口不大,我打了破伤风针,买了些消炎药,并没有缝针,因为我不想被剃掉一撮头发,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
回到宿舍,李星他们见我一身尘土,衣服上还有血,连忙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跟高诚他们火拼了。我苦笑摇头,说在校门外给一辆三轮车撞了,对方是个老年人,认错态度好,我也就没追究。
“信你才怪。”李星恨铁不成钢地数落我,“你丫的我知道你想息事宁人,可也不能就这样给人家压过一头啊,那以后可有得你受的了,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不行,我得过去找他们,给你讨还……”
“行了行了,我没你说的那么不堪,都付出了代价的。”我阻止他,“老李,不管怎样我也得谢谢你,但我真的不想你也卷进来,我能处理好的,相信我。”
李星叹口气作罢,小眼镜赵阳没有资本说不了狠话,倒是帮我前前后后的端水送茶,不过,另一个沉默寡言的室友青山,一直就冷眼旁观。
但在我们都睡下了后,青山突然开口对我说:“梅森,明天我们比比一百米?”
赵阳立刻揶揄他:“人家梅森是中长跑的特长生,你跟人家比短跑,丫的好阴险。”
“没事,比就比吧。”我说完,艰难地翻了个身……
这次恭城职业学院的军训是恭城市警备司令部负责的,我们的教官姓杨,自我介绍说是一个纠察兵,也就是一个管兵的宪兵。他说他很严格,对如今年青人的体质问题很揪心,他希望自己能给我们灌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的真理。
挑战三个小时的军姿,希望大家尽量坚持,当然不能坚持下来的,别硬撑,出事了他可要负责任的。我们都笑,我还发现李星这厮盯着女生那边笑的很花痴,顺着他的目光搜寻,靠,一个大美女啊,娥眉黛目,高挑修长,穿迷彩服昂首挺胸的卖相,十分撩人。
我怎么没注意自己班上居然有这等极品?
不过,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还是少想些风花雪月的事吧……
在并不算太火辣的太阳下站军姿,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一半人打了退堂鼓。一个小时后,我就剩三个女生和八个男生了。两个钟头的时候,除了五个男生,居然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我听见有人在议论她的名字,叫周琪。
受周琪感召,躲阴凉的大多数同学又站到了队列中,如此情景,杨教官颇为欣慰,狠狠地夸了周琪一番,窘的那姑娘脸朵儿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