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口已经开始逐渐愈合,总是忍不住想去挠。
我记得我正轻轻挪动着身体,想要挠下伤口,门被轻轻推开。
一位男医生缓缓走了进来,应该是为我换药,我没在意,只是坐直了身体,等着医生换上新的点滴。
这个医生看起来有些生疏,其他护士十秒就可以搞定的事情这个医生用了一分钟。
我好奇的抬头,意识到我在盯着他,医生缓缓弯下了腰,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
我全身血液一刹那凝固,这个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是拉我入地狱的声音。
是我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被人切开皮肉时,那手握屠刀的人的声音。
我浑身战栗,止不住的颤抖。
耳边的人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你该庆幸你没供出我们,不然现在躺在这里的可就是一具尸体。”
我忍着疼痛瑟缩在床边,抖成了一只刺猬。
就在这时,门外的警察敲了敲门,似乎是觉得医生待的时间有些长,起了疑心。
医生直起了腰,扫了我的腹部一眼,那目光如毒蛇般停留在我少了颗肾脏的部位。
我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知道自己威胁成功,医生轻笑着出了病房。
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瘫坐在床上,浑身被汗水浇透。
因为这一场变故,腹部的伤口也被撕裂,绷带上渗出丝丝血迹。
这点疼痛我已无暇顾及,我满病房乱窜寻找着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行李。
这种茫然恐慌的状态维持了五分钟,腹部的血迹也随着绷带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检查的病床的护士刚打开门,便被满屋的血迹吓得惊声尖叫。
这声尖叫也惊动了门口的警察,最终在两人的合力之下,我便重新躺会床上。
正看着,日记本这页空白一片。
郭密娟忙往后开始翻,但是后面却是几张被撕掉了页面,不知道记录了什么。
郭密娟耐心的一页页翻着,在过了四页后,终于又出现了一行字。
在医院继续修养五天后,我便毅然选择了出院。
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我去学校办了休学手续。
是的,我想远离这些恶魔,我不想每日每时生活在恐惧中。
休学手续办好的第二天,我便离开了贵阳,坐车前往成都。
如果重新选择,我自然不会在去那家网吧打工,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接下来日记又是一片空白,郭密娟又耐着性子往后翻。
翻了两页又出现了一片日记,但是这篇日记的自己看起来像是刚写上去不久,日期也是一周前,也就是他们刚到刘佳家的那晚。
今
天我的救命恩人的女儿来问我五年前的事情,我很详细的告诉了她那晚的事情,我不能替救命恩人来指控犯罪分子,但我至少应该告诉她女儿真相。
我是被迷晕后绑架到工厂里面,所以确实根本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谁。
但是,我记得当时有人叫了一个名字。
这个事情我没告诉郭警官,因为我不保证那些魔鬼不会找到成都来,本想等一周我如果平平安安的话我便告诉郭警官这件事情,可是,我总觉得不妥。
所以我把这记录在日记本里,以防万一。
我记得很清楚,我的麻药一点点失效,我也在剧痛中醒来,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继而便有一名男子说道:“老A,那个警察发现了这里,我们怎么办?”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至于这个老A是代号还是真名,我真的不清楚。
也祝愿郭警官早日为父亲报仇吧。
这本日记到这里就全完了,郭密娟捧着这本日记眉毛都快蹙到了一起。
刘佳的日记里面提到了老A,而姚超临死前也提到了老A,看来这个老A就是解开一切谜团的钥匙,但是这个老A到底从何查起。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邱峰已将穿好外套准备回家,看到了还在沉思的郭密娟后,缓缓走到身后,声音轻柔的说道:“有眉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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