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每个人都有故事,都知道清楚了的话,心太累了。”说白了就是根本没兴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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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又是周五,晚上邹咺又来上课了。
头一个小时上写作,讲小作文的写法。陶悦先给他默了一遍上节课关照他要记住的几个关键拿分词,见他全默对了,就接着跟他讲析了一篇分析柱状图的小作文,讲完后让他仿写。
这小子写着写着,忽然抬头:“哎?老师,今晚又是我堂哥来接我。”
陶悦就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没必要回应的事情,不知道要回应了干嘛,那就索性闭口不语。
“老师,我哥这阵子有没有来找过你?”
“……干嘛?”
“我跟你说,你要小心一点他。”
“为什么?”关乎到自身安危,终于听得上点心了。
“他以前有个女朋友跟你重名,而且,他暗恋明恋了多年的一个女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你危不危险?”
“……是挺危险的。可是他找他明恋暗恋的那个女人去就是了,也烦不到我头上吧。”
“问题就在这里。他追去美国找那个他从初中起就暗恋的女人,结果那女人死了。”
一听到这个,陶悦脑袋都胀了。完了,他由初中起就开始暗恋那女人,后来转成明恋,结果那女人还死了。完了,这种强烈得可以燃烧一切的感情一定要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可现在的自己,真是内忧外患,哪里有心思跟他搅和。有家回不了,旧友会不了,恋爱谈不了,正经工作找不了,这哪里有心思再被他的炽烈情感掺和进来一脚在这里胡乱搅和。
“怎么了?老师,你好像觉得很恐惧。”
“啊,没有,还好。”
“我跟你说,那女人还不仅是死了那么简单。你知道吗?据说,我堂哥终于追到她了,两个人刚确定了彼此恋人的身份了,那女人就不幸出了车祸香消玉殒了。你说我哥可不可怜,要是那女人从未属于过他也就算了,可是都成恋人了,刚成,就失去了。我哥在美国呆了两年没回来,就是因为很痛苦,想一个人沉浸在异国他乡、曾经有她的地方。”
陶悦听得都快心悸了,强行压住恐惧,真地真地怕那个男人的思念成狂“烧”到自己身上来。
可是,这痞小孩大部分只是在乱编,他堂哥不曾丢给他关于这件事的哪怕只言片语,他就在这里生编烂造。所讲的,半真半假,有真有假。
只是,陶悦全信了。
下课后,这晚上本没有和、乔阳他们约好了喝一杯,可是她真地需要一些麻醉,就打乔阳手机:“喂,乔阳,我十点一刻左右去你店里。到时我们一起回来吧。”
“……好。你没事吧。”
“没事啊。”
“好,路上注意安全。”
“好。”
之前听那小子说这晚上又是他堂哥来接他,所以她就没有跟他一起下楼,为了避免碰面。等到将近十点十分时,她才下楼。
小区里有路灯,微光稀薄,有种无力感。走在里面,她好像都不知道该有些什么情绪了。觉得事情到了眼前这一步,看着迷幻,那干脆就不要看了,想着彷徨,那不如就不要想了。
今晚,看来她需要些伏特加,不加东西调,就是伏特加,一口闷。纯烈,刺激,也能给她点魄力。
还没走到,接了个电话,是打来的。问她在哪儿,她说要去乔阳的酒吧,说他不如也去吧,在家看电影看得无聊。她就说那快些来,她今晚心情不好。他说:“等着,就来。”
她先一步到了,坐在吧台上,还真要了一小杯伏特加加冰。正准备往口里送,身后头将她杯子摁住了,跟酒保Sean说:“来杯粉红佳人。”
酒保笑笑,调了一杯加了草莓的粉红佳人。
自己端着那杯伏特加加冰,再问Sean要了几片鲜柠檬泡了进去,再一手拿着那杯粉红佳人,跟陶悦说:“我们去老位置坐着吧。”
“好。”
到了木结构隔断后的沙发上坐下,将桌上(预留)的牌子放倒,将那杯粉红佳人递给陶悦:“说吧,什么状况。”
陶悦喝了一口,避重就轻,只说是可能会被一个她很不喜欢的男人缠上。
说:“还当什么事呢,这简单,我假装是你男朋友不就行了?”
“嗯?”眼睛转了一圈,是哦,怎么没想到。说:“对哦!”
“傻不傻,为了这种事忧心忡忡,值不值得?”
“没想到嘛。那说定了,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可要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