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几个看起来精英,实际上愚蠢的垃圾。”
张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他强大的求生欲还是促使他顺着邹散的话,应答着:“是是是,您说的对,我是垃圾,我是垃圾。”
邹散道:“恩~~!这么听起来,就更能让我感觉到你想活下去了。这样吧,不需要你说什么让我非常满意的理由,毕竟那样做对你很不公平…所以你来回答我一个问题吧,回答了,我就放过你。”
张弛那强行堆装出来的笑更浓重了许多,甚至都开始点头哈腰起来,说道:“您问!您问!”
邹散就立刻说道:“就是刚才的问题的拓展版。为什么你要摆出必杀我的场面,然后却要愚蠢的孤军深入呢?张弛?你就算再蠢,再笨,你也最起码比普通人类的智商要高出一些的。所以啊张弛…回答问题吧。”
然就听到张弛浑身上下的肥肉又开始随着声音颤抖起来,说道:“因为…因为…”
‘嗖!’
张弛额头,在我听到一声极轻微的物体破空时发出的声音时被洞穿出了一个洞,血液和油脂混合的液体顿时飞溅而出。
他巨大的身体倒在地上,震得地面猛地抖了一下。
我和邹散也与此同时立刻下蹲。
然而即便是这样,我们两个人的注意力也都在张弛的身上,因为他还没有死,他的手指还在钩动。没错,钩动,他似乎有话要跟我们说。
我对邹散说:“我来警备。”
他便就明白了,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张弛的身边,而我要比他的速度更快的变出一根雷管点燃了,扔向外屋。
爆炸声轰然作响,掀起一阵尘土和书页夹杂的气浪的下一刻,张弛就断了气,但不知道对邹散说了什么,我在气浪平消之后,看到邹散从张弛的衣怀里翻找出了一把钥匙。
随即我就跟着他冲出屋子,跑到二层,而在我左脚离开楼梯的那一刹那,就回身又向下扔了一根点燃的雷管,在新一阵气浪之中,跟着邹散跳窗离开。
他在前,我与后,两个人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灰土,那样子像极了两条正在躲避捕狗车的丧犬。
……
在奋力的奔跑中,穿了三次街,过了两次巷之后,才见到邹散拿出了从张弛的衣怀里翻出的那把钥匙,也这才知道原来停在面前的三辆车中间的那辆白色汽车,就是我们的退路。
我没有多问,而是跟着上了车。在身子钻进车内的一刹那,车子就冲了出去,像是脱缰的马,亦像是看到猎物的鬣狗。
我把握着双枪,按下车窗按钮,摇下车窗,随即时不时的侧一下身子,微探出车窗向后张望以此来确定有无追兵,或者追兵的数量大体是多少。
待到邹散驾驶着车辆暴力闯过两个关卡,且竟然还没有警察追击的时候,我也确定了暂无追兵后,才开口问道:“那个胖子…他死前对你说了什么?就是,遗言。”说完我看向他一眼。
邹散则是道:“变根烟出来。”
我也没有表示无奈,也没有吐槽,二话不说就变出了一根香烟,并点燃了之后递给他。
邹散很快的接过去,然后送到嘴边叼住,气喘吁吁的连抽了几口后,才终于平稳了气息,吐出一大口烟雾,然后说道:“遗言?不过是告诉我这里有一辆已经准备好的车而已。”
我目视前方,回了一句:“就没有别的了?”
“这次行动的策划者赵子白!”他虽然说到赵子白时,语气明显狠厉许多,音量高了许多,但这其中却又夹杂着悲伤:“那个狗日的坐了老子的位置!我他妈的要杀了他!千刀万剐!”
我沉声道:“不,这些都不是让气愤…和你悲伤的原因。”我在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看向他一眼,然后又将视线转回到了前方。
因为他拿出那满是裂纹的手机拨打电话。
过了几秒钟后,我就听他说道:“诶嘿…阿姨…对,是我。哦,那什么…emmm,您去邮局,张弛他…给您邮了个东西。他手机没电前给我发的消息,让我通知您…恩,好,没事没事,再见。”
随即他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揣回裤兜里,重新举起左手,中指、食指和大拇指用力的捻住烟嘴,使劲的连吸了好几口后,将烟取了下来,使劲的攥在手心里,一拳打碎了车窗,烟灰、血水和扭曲的烟嘴,在冰冷的寒风中飞向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