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剑的鸣响,从来都不是为了终结王的生命。因为任何人都能举起,无论只要你有人的躯体就可以。
说句玩笑话,其实一只黑猩猩,一只猴子,甚至说哪怕一只狗……它们都有能举起利剑的办法。
之所以人会因此热血沸腾,完全是因为更高级的兽性。
‘征服’和‘挥霍’是此兽性中的两种构成因素。征服的喻意为,征服对方。挥霍的喻意为,挥霍被征服一方的鲜血。
所以最后的结论很简单:所谓的热血沸腾,完全是为了见识到对方死亡,大量红色飞溅而出时,产生的心里成就感。
但即便我如此冷静的知道,也无法抑制,反而更加乐在其中。犹如用手指沾取大量的白砂糖抹在舌头上后,味蕾和大脑反馈的舒适感。
……
‘当!’
金属之间的碰撞声自战争开始时就没有停止,因为没有任何一方被征服。所以理所当然的,我正以为自己身处于铁匠铺。
‘当!’
在这又一次的击铁声响起后,迎来了久违的停顿。于这停顿中,铁面人说道:“看看你的样子,挥剑无力,斗志全无,只有嗜血的兽性。我现在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如果不是,那预言为什么说你是个人呢?”
我自心里承认他的评价。毕竟我现在的确汗流浃背,能清楚的感觉到汗水聚成珠,从每一寸的肌肤上划过。
于是嘴角微翘,不屑的说道:“你有开始了,亲爱的国王陛下。人类其实也是动物,只不过他们为了表现出自己的高贵,所以给予自己新的名号为‘人’罢了。”
“我很喜欢你用兽性这个词语来形容我现在的状态,因为那时原始的,不参加虚假成分的!”
‘沧啷~!’
双剑分开,我和铁面人分立两边,之间的距离约有数十步。可不同的是铁面人完全没有任何消耗太多力气的样子,反观我自己倒是气喘如牛,不停扩张和收缩胸部,贪婪的吸咬氧气。
“你看看你那狼狈的样子。”铁面人晃荡起来,手中镶满华贵石头的十字剑,此时变成了被把玩的权杖。他语气轻浮:“像个肾虚的痿男…你是怎么有脸面说出,人跟野兽一样的?”
“你只有兽性,但没有野性。既没有野兽的体质,有没有人类的智慧。真不明白为什么全知墙壁上,画的那个小小人,是你呢?而不是…其他呢?”
我手腕一翻,剑刃入地,甩了甩尽是汗汁的头发,半椅靠其。终于感觉到气息有些平稳了后,才道:“瞧你这话说得。就好像,那什么全知墙壁上的画是我那锤子锥子刻上去的一样。既然如此,我自然不知道为什么…”
说着抬起左手,伸出食指指了指他,轻笑一声又道:“为什么画中人不是你…嘿嘿嘿…”
‘当!’
击铁声猛地响起来,我完全没有猜到铁面人的速度竟然瞬间能拔升到如此之快,一瞬间剑刃就已到头顶了。而我更不知道,自己也是如何在这一瞬间内,背剑而当,且似乎这一切理所应当。
“呼~”
我长出一口气,心里更多的是暗暗庆幸。
铁面人的眼神,从鼻翼上两个窟窿透出来,意外的没有任何的杀机。不知道是尽是现在如此,还是从刚才至现在一直如此。
他手腕一挑,配合这手臂轻松举起十字剑,随即猛地砸下。在这空挡中,我闪身而走。
我还在找寻他更大的空挡,一个不是陷阱的空挡。
铁面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又悠闲起来,右手和臂膀的晃动,好似在指挥乐队演奏般:“你不是个好战士,但你应该会成为一个好猎人…不,这种比喻并不好,应该用动物来形容你。”
“你更像是一头狼,但不是狼群中的任何一只狼。而是知道成为进程累赘,脱离队伍的老狼。明明气力不多,却更加危险,因为你耐心十足!”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反而冷眼观察他的步伐,四肢活动时的幅度。然后在视线上移,马上要看到头部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他已经到了我面前,剑刃自左下方斜刺而来。
躲闪不及,刃入腹部。
其实电视上演的异物刺破肉质,进入腹部从而喷出一口鲜血的画面,是错误的。因为当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血液的量还不足以溢出食管从而呕咳出来,要过一会才行。
“咳呵…”我在那剑刃又入二分时,才终于咳出了鲜血。
铁面人的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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