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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如黑布,上面的繁星点点,似布的漏洞。
这是最好的时间,周围的任何事物都在保持安静,给接下来‘寻觅并拿去初稿’的行动起了个好头。
我站起身,口气中透着无奈对吕说道:“现在我没有时间去顾及你是怎么死的,又是如何化作成类似于地缚灵的,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问题…我只想知道,那张被你藏匿在轮轴里的初稿该怎么拿出来,我总不能把摩天轮拆了吧。”
吕站坐在沙发上,扯着嘶哑的嗓音回答道:“轮轴被铁壳所包裹着,面向河水的一侧,正中间有一处能够拆卸下来铁盘,初稿就被粘在铁盘上。”
我虽认真聆听,但心里总觉的不是滋味,脑子里想着:“若是这个吕,是骗我的怎么办?雨化疾给的情报已经出现错误了,害得安蒂昏迷不醒,现在这个延展出来的情报又是否是正确呢?”
思考还继续,可由于时间上的极为缺需,普罗菲特那边等着我去救援,让思考的质量十分低下,所有的情报都缠绕到一起成一团乱麻。
我越想越乱,最后只能选择武断,应了一声道:“好吧。”
迪卡洛此时也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香烟,点燃里,叼在嘴里抽吸起来,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门处,推开门。
我随即紧跟其后。
……
下了两层。
觉得心境少许静下来了后,我停下脚步,道:“有些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迪卡洛也随之停下,侧过身子仰起头,看向我应声道:“所以,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单凭他这段话我就知道,这个老人跟阿尔兹海默症肯定是一点边都不沾,且睿智非常。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往往都是直来直往。
不过,我的确算不上聪明人,更贴不上天才二字,也正因为如此,过多的去纠结于话语的用词和说话方式,就会显得特别愚蠢。
“直接说吧。”我沉声说道:“你为什么要帮他。”
迪卡洛吸了一口烟。
那烟头在黑暗中明亮了一些,但又很快弱了下去。
他吐出烟幕,缓缓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转身回去,向吕询问是怎么得到那叫做‘初稿’的东西呢…”
我冷笑了一声,回答道:“迪卡洛先生,如果一个人不是个傻子,那么他永远都无法装傻充愣,因为他总会露出蛛丝马迹,不是吗?”
迪卡洛当然很快就明白这话的意思,连续吸了几口烟之后说道:“所以,即便我说你的时间不充裕,你都会无动于衷…除非,从我的嘴里听到你想要的信息为止…对吧。”
我没有应声回答。
他点点头,似乎表示明白了我静默里的含义,开始自言说出‘我想要的信息’:“我的妻子很不简单,她是在我于西班牙旅行游玩的时候,认识的。具体什么时间,哪年哪月哪日,我不记得了…当然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将全部的爱奉献出来…”
“她住在一个营地里,从事着预言师的工作。你懂得,就是披着手工纹路极好布料,面前摆着一个水晶球,嘴上念叨询问者未来或者过去如何如何。”
“啊~~~我当时因为好奇,就去试一试,结果…”回忆的颜色,顿然消失在他的脸庞上,回归到现实,问向我:“你有过爱情吗?年轻人?”
爱情,简单且紧凑的两个字,离我却如同星辰和星辰之间般遥远,所以便诚实的摇摇头。
迪卡洛看到我这般动作后,也没发表什么看法,只是接起刚才的讲述:“那中间的那些可歌可泣的故事,就没必要细说了,反正你也不会理解。”
我听了这话心里毫无波澜,表示认同。因为事实的确会如此。
他将快要燃尽的烟随手一扔,继续说道:“总而言之,在许久之后的一天,她突然说她觉得是时候抛弃约束,环境安全了…我不明白。”
他说着耸了耸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伦敦之眼也要盖起来了。正当我刚接到监工一职的时候,她突然那天紧张兮兮的告诉我,要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一个亚洲人。”
“你要知道,我跟她结婚之后,所有遇见的分歧都会以她是对的落幕。我自然很相信她,可也好奇,就顺嘴问为什么。”
“她说不能告诉我。”
我听到这里,终于知道原来刚才的一切话都是为‘不知道’做铺垫,自己最开始的推断也不过是美好幻想,于是不由得仰起头,有些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其实最后的结果,是你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只是照着你妻子的指示去做,对吗?”
迪卡洛回答我的语气里竟然还充斥着一丝不容置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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