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再次睁开眼时,身子瞬间就感觉到一阵阴寒。
除了内衣和内裤外的衣物都已经湿透了。
不过背上的重量已经在第一时间帮助我回忆个明明白白了。
“安蒂。”
我轻轻转过身子,忍着胸腹的撕裂般疼痛坐起来,用右臂拖住安蒂的上半身,无力地叫她的名字:“安蒂?”
可安蒂依旧是紧闭双目,像极了《睡美人》故事里的中了沉睡魔咒的公主,可我决不是那个属于她的王子,也没有胆量成为吻她嘴唇的男人。
便只好将她重新背负起来。
然而我现在是真没有太多力气了,为了轻松一下,我就脱掉了外套,将安蒂勒在自己的背上,在胸前系了个扣子。
但为了能让安蒂舒服点,我还是要让出两只手拖着她的两条腿。
于是在这充满淡淡雾气的沼泽里,上演起了一场逃荒的戏码。
“那张羊皮纸…究竟记载着什么?丁克念出短短几句话后,就变成了案板上的肉,而烟雾却变成了屠夫…但不可否认的是,那血腥的场面一定是属于丁克自己的蜕变。”
我思考于此,回过头,望了一眼已经没有火焰燃烧,只剩下大片以黑色为主色调的废墟后,转过身去,继续按照来路向沼泽外走去。
“本以为,夏洛克只是沾惹上禁忌,知道初稿信息的人,结果却没想到变成了这般情况…真是倒霉,羊皮纸没拿到,安蒂无法唤醒,初稿的信息也断了,这时老天爷在惩罚我吗?我做错了什么?”
我一步深一步浅的边走,边思考。
“丁克真的死了吗?那个疯了的,可还依然用着夏洛克这种正义性格的园丁也彻底死了吗?…”
正在这时,那名老妪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上空一闪而过,伴随它的,还有那条闪闪发光的银质项链。
“说不定,初稿的信息会在那银质项链的小盒里。”
我想到这里,脚步加快了一些,喃喃道:“然而在此之前,还是赶快走出沼泽,想办法把安蒂送回酒店…丝喀肯定能够知道些解除这种昏迷状态的办法,可她真的值得我信任吗?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利益上合作伙伴罢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终于背负着安蒂走到了进入沼泽的起点。我这才解开扣子,拖着安蒂,将她依靠在一棵树皮并不是特别粗糙的矮树处。
我也需要稍微休息一下,于是盘坐在地上,拿出手机,拨打雨化疾的电话。
意外的是直到‘嘟嘟’的打通声响了第六次的时候,才被真正接通,这说明神殿那边的情况非常不乐观。
“您吩咐。”电话那边传来雨化疾的声音,但还夹杂许多的杂音,听起来其中包括枪声。
我左手扶在额头处,轻轻捏揉缓解大脑的疼痛,语气有些嘶哑的说道:“从电话的声音里听起来,你们那边的情况非常不好。”
在手机发出近半分钟左右的枪炮轰鸣声后,雨化疾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是的…非常不好。那些生物即便身首分离,却依然战斗能力极高,除非将它们打成肉泥,剥夺所有活动能力,不然它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对我们发动攻势。”
我从这段话里听出了端倪,于是追问道:“即便那些诡异的生物再怎样生命力顽强,可数量方面也总能够减少吧。”
三秒之后,雨化疾用无奈的语气说出不好的结果:“完全感觉不到削减…因为那些散在地上的肉沫,竟然会自主地组合起来…”
我明白这句话背后的严重性,便说道:“那么…这场无法曝光的演习还能持续多久?”
福禄双至祸不单行。
这句话在此时此刻令我体会的十分深刻。
电话那头,传来雨化疾的叹息声,说道:“3个小时,只可能再持续3个小时。”
“3个小时…吗?”我叹了一口气,最后道了一声:“那好吧,3个小时后,我们再联系。”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用左手使劲拍了拍额头,强打起精神,又拨打了酒店的电话(我在第一次抵达酒店时,就看到了立在柜台上,写了电话号码的小牌子,于是就记了下来)。
电话接的很快,丝喀那挑逗雄性荷尔蒙的声音,如一条小蛇般钻入我的耳朵:“看来,事情处理的不是很完美啊~”
我有些没好气的回答道:“没任何事物可以用‘完美’这两个字来形容的…废话少说,派来点人过来接一下。”沉默了两秒左右后,又道:“安蒂似乎中了什么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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