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它了!”
‘砰!砰!砰!’
兴奋的吼叫声,与枪口喷吐火焰的声音交相辉映,有如火山喷发时与闪电时的相互衬托,那是在毁灭之中蕴含对‘生’的希望。
子弹崩断了起钩挂作用的链条,玻璃盏猛地掉落,却被我问问接住。
我仔细观察着,不禁惊叹一句:“这是怎样的技术,竟然能将一张纸镶于中央?”
‘磅啷!’
我打碎了玻璃,将这张准确来说应该是羊皮做成的纸张捡了起来。
可也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夏洛克充满慌乱和惊恐的声音:“快放下它!放下那个东西!那是恶魔的手笔!”
我能清晰的听见木椅坠倒的声音,鞋底踏木板的声音,沉重的呼吸声…
夏洛克的手如铁钳一样扣到了我的右肩,他绝对是有预谋的,且一定学过中医。那手劲之大配合穴位和筋骨传来的疼痛让我一度想要松手。
可比这痛苦还要痛苦的痛苦,我接受了太多次,隐忍似不同,如家常便饭。
我抬起左腿,身子就势向前倾,这样能狗使疼痛减轻,然而…后蹬去却空了。
右腿的膝窝处被踩了一脚,无力的跪下,脖颈也在一瞬间感受到了疼痛。
眼前变黑…
黑暗中,能感受到颈部和头部传来的痛感,也莫名的产生了些许的幻听?总是能听到一个小男孩在用天真稚嫩的语气说道:“当你打碎那男人的面具时,这栋被鲜血充斥的屋子,就会向你展示深藏多年的秘辛。”
我这才睁开眼,视线还没有完全回复,经常会有些模糊。右肩、颈部周围和脑袋的疼痛告诉我,夏洛克袭击了我。手中消失的触摸感,也轻声诉说夏洛克抢走了枪支和羊皮纸。
“现在不管他是不是这场屠杀的真凶…我都要杀了他…因为他极大可能是会威胁到很多事物的,即便他没有夺取我的生命。”
我在大脑里拿定了主意,爬起来,排掉脸上和身上的尘土,冲出了书房门。
此时的浓雾已经到了二层,和我也不过五六米左右的距离。
‘当!哗啦啦~~’
声音来自于上方,这说明夏洛克正在向上逃窜,或者说,上面有他需要的东西?
可此时没有时间让我停在原地仔细思考,必须动起来,不然就要迎接死亡。
我很快就找到了通往上层的梯子,一边爬一边思考:“那张羊皮纸看来应该就是揭露真相的关键性物品,是记载了某种邪术吗?”
“可如果真的能取得羊皮纸后就能知道事件真相的话,这场探索游戏也未免太简单了吧…且如果真如此,小男孩的画纸就没有任何用途了。小男孩其实也大可以直接告诉我羊皮纸在哪里就好啊,难不成画纸是为了辅助理解?”
“还有…”我回想起在大堂听到的第一轮声音中有小女孩的笑声:“要是选小女孩的方向会发生什么呢?男孩对应夏洛克,女孩对应安蒂?…可夏洛克很有可能是这场屠杀的凶手,而安蒂则跟我一样是刚来者…”
“所以难道小女孩有可能是给我关于园丁的线索?…流氓这种词汇意思里可是包含着:男性对女性产生了不礼貌的性暗示后,女性对其叱责时会用的口语表达。”
“这样想来,小女孩相对于园丁选项的可能性就要远大于安蒂了…也就是小男孩曾经目睹过,园丁对他姐姐进行过性骚扰,所以他痛恨流氓,才要在那本故事书上用深红色写‘流氓’这个单词,意在指他对园丁的厌恶甚至想要杀死园丁?”
“还有…安蒂在哪?她是否安全呢?”
想到这里时,位于梯子上的攀爬之路也到了尽头。
我爬到平台上,四处看了看,但无奈这里没有太多的光线,只能依稀判断出应该是个空间满宽敞的阁楼。
“别动!”
夏洛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视线也与此同时瞬间明亮起来。
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在我前方大约十五米的地方,夏洛克正在用枪指着位于其左侧被绑在一根木柱上的还在昏迷不醒的安蒂…他的身前还有一张遍布燃着蜡烛的桌子。
“你…是老师?”我让理智充斥大脑,冷静的,为了不激乱他的情绪,语气缓慢小心地说道。
我本想接下来试着询问关于羊皮纸的情报,可夏洛克却突然将枪换于右手,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高声吼道:“我是园丁!”
‘砰!’
枪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