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消息就立刻给我回话!”
他却是开始漫不经心的回答起来:“哎呀。您就是神经太过于敏锐了。而且,我不去走动走动,练习练习朋友,管靠我一个人,这情报消息得确定到何年何月啊!”
我一听,心说也是。于是改了口,道:“尽量将需要走访的地方精确筛检,联系的人也是。再多的嘱咐,我想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必要。但还是那句话,一旦确定完整了的讯息,就立刻回话,我会即刻动身。”
然而普罗菲特又提出一问:“您在他们嘴里可也是相当受尊敬的人物啊。我这个奉命出行的人,怎么可能…”
可还没等他继续深究,我就打断了他的话,道:“天知道谁是下一个霍华。”
他应该信了我的鬼话。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我祈祷普罗菲特在完整并确定讯息的过程速度,能像送他抵达伦敦的飞机速度一样快速完成。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走下一步棋,而不是一直铺垫。
我现在必须要摆脱被动的局势,虽不说肯定达到不了主动,但也不能被牵着鼻子走。偶尔还可以让邹散和雨化疾这两方变成狗。
“已不再是皇帝的路易十四同志,我有事找你。”
我如是想着,给铁面人打了个电话。
“调查完了,五个随从。”
铁面人轻车熟路找到了一瓶似乎有些年份的红酒,拔了木塞,坐在茶几前一边说着一边倒了半杯。
我看着他在那里摇晃着高脚杯,打趣道:“这酒也不醒,倒得还这么满。你到底是不是当过皇帝的人啊。”
他却是摇头晃脑,嘴里叨咕着:“似醒则醒,半杯不满。这才是真正品尝红酒的方法啊…”
我乐了一声,表示学到了新知识。但很快就将主要话题拉了回来,道:“那这五个随从,现在在哪里?”
然就见到铁面人高举起端拿高脚杯的右手,冲着窗户的位置轻轻地摇了摇。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说道:“他们换成了病人的身份吗…”随之砸了砸嘴,又道:“那瑞夫润特…”我突然想起来忘记告诉他这个新来的高等级信仰者的名字,于是紧忙改了说法:“就是那个新来的…他居住的位置在那?”
铁面人仰头喝了一口红酒,先评价了一番酒不错之后,才回答道:“您居住的位置是‘治疗一’栋,他居住在后面,左侧那栋‘治疗二’。”
我听后思量片刻,又问道:“有把握做掉一个随从吗?”
这话惊得铁面人一顿,缓缓放下手中杯,非常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您和他不是…一伙的吗?”
我抿了抿嘴唇,觉得应该袒露出一些计划,毕竟我要把铁面人培养成自己专属势力,所以付出量不多的信任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但这要即将袒露出的一些计划,也是被修改过的。
“霍华的事件告诉我...要时刻地方身边看起来指的信任的人…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就要让身边的人也开始相互不信任起来。”
铁面人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拿起酒瓶,开始往杯里新续上酒。
他的脸被面具遮盖着,看不到表情。我对他的猜测,只能根据微动作和双眼。
酒到杯半处,他便不再倾倒。放下酒瓶,端起杯,轻摇五下,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那我看来也不值得信任啊…可你却还是信任的告诉了我。我想知道原因。”
我面无色,站起身,从置物柜里找出一个新的高脚杯,走回来,坐下。
拿过红酒,只倒了杯子的五分之一。
端起杯,说道:“你和我最初也不是靠相互瞅着顺眼所合作的。所以更谈不上相互信任。那么一个相互不信任的合作就不叫做合作,而是…”
“交易。”铁面人道。
我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对!没错,交易。一个对你有好处,对我也有好处的双赢交易。”
“但我也可以去选择一个供我更多好处的交易伙伴。”
铁面人晃了下杯,说道。
我却毫不在意,应答:“选择一个曾经关押过自己的合作伙伴,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呵哈哈…!”
他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磕。
我也笑了,但没笑的那么夸张。声音小。
然后我们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向前微探,杯杯相撞,随即直起身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了声‘合作愉快’。
声音落了,双杯放回茶几上,他出了门离开,我落回座,看向窗外景色:乌云密布,只透出一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