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醒过来,感觉口感舌燥。
可下午忘记关掉的灯光,对现在的我有些晃眼,于是休憩了五六分钟,让双眼适应了光线之后,才缓缓坐起身下了床。
但在我关灭了大厅的电灯,走到洗手池前接了一杯水后,本该平息无浪的脑海又一次波涛汹涌起来。
可能是受到了这各种各样的诡异经历和血腥厮杀的关系,大脑的神经近乎没有太多闲暇的时间,多半时间都处于紧绷状态。
“现在我的嗅觉,思维思考方式都产生了非常人的变异…那下次呢?会是我那个感官系统产生变化呢…?”
我坐进距离门口较近的单人沙发里,看着茶几上的照片和叠放在一起有些泛黄的初稿,愣神想道。
“上一次我是手臂撕裂,这一次我先是被贯穿双腿右臂,后是腹部被受损,遇见的对手直接开始非人…夏盖虫族,深潜者,巨大的由坟墓拼装成的心脏…下一次呢?将会又遇到什么?我可是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将手中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出神的盯看从被杯底升起到水面又随之破裂开来的气泡。
从床榻处投来的微弱昏黄的灯光,并没有向许多小说中营造出暧昧或者温暖。
因为我一直都是一只‘狗’,自然是不可能无中生暧,而温暖此话更是无稽之谈,此时基本不消退的警惕和对待周围人的不信任才是主音调,在这种音调的影响下,只有冰冷…
身上的伤口正在不停地给中枢神经反馈痛痒的信号,然并没有让我难以忍受,反愈加清醒。
心里突生一种莫名的悸动,想要拿起玻璃杯,将所有的水全都泼洒到照片上。
但理智将我的身子固定住。
我冷静沉思,明白现在只有两条路供我走:
1.继续去寻找其余的初稿。只有将这些初稿拼合起来,仔细阅读后,说不定才能明白为什么我是预言中人。
但弊端也是显而易见:之后的初稿所处位置是不是还符合情报,究竟要走多少弯路。现在就已经有女人这种强大的夏盖虫族插手,那后面还会有什么诡魅生物呢?而且这个说不定的概率究竟是百分之多少?
霍华是深潜者,且叛变了。安蒂是卧底。从侧面说明,还会有更多没有透露出身份,潜在阴暗处的未知势力虎视眈眈,或者伺机而动。但无论是虎视还是伺机,现在只能暂且当做都是我的敌人。
2.去找寻隐匿位于英格兰不知道那个断谷下的神殿。
而这条路的弊端也是稍一思考就能想到的:女人死了,不知道还有谁具体知道这个要前往的断谷是那条断谷,神殿位于这条未知断谷的那个位置。
神殿肯定是需要钥匙才能开启门扉,钥匙的消息无人知晓。
女人在生前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去往神殿,复苏阿撒托斯的分身之一撒达赫格拉。
那么这就代表,撒达赫格拉应该并没有在万里无垠的星空中死去,而是陷入沉眠状态。
这便又表示,如果推断没有出错,且还解决了前面的问题,能够成功找到与进入神殿之后,就要面对撒达赫格拉。
我想至如此,只觉得头昏脑涨,甚至呼吸都有些艰难起来。
似乎的确思考思虑很久的原因,不知不觉第一缕阳光都从远方漫射进房间。
我喝光杯中水,站起身,走到窗前并推开它。
然而当清风没有了阻挡拂上我的脸颊时,一个巨大的人影显示在远方。
它真的相当巨大,形状像极了美国传说中的无面西装男。不过却也和西装男不同,因为它更像是个剪影。一个不知道被那方神明,用剪刀从名为天际的巨幕纸张上裁下的剪影。
初升的太阳被它挡在身后,只能挣扎努力地从它身体的轮廓边刺出些许的微光。
“神迹!是神迹!”
下方的草地上传来几名病人的高声嘶吼。
我低下头看向这些不知怎么脱逃出房间的病人。
他们对着人影方向三拜九叩,甚至还有一名病人已经开始准备为其开宗立教,站在那些还不断磕叩的人前高声宣讲起来。
可还没等到这名演讲家说到第五句话的时候,就来了好几名医护人员将他们暴力制止,并押送走了。
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雨化疾的号码。
“如果你打电话的意图是告诉我正在看见的,就可以挂断电话了。”
“…需不需要…”
“它的来历你不清楚吗?难道你想向他询问还是交谈?”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正常来说,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