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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商旅无法看清其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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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戈尔大人,您在此处可尽情修炼,演练各类秘术,无需顾虑外界干扰,亦不必担忧损坏屋内设施。”

    “果真如此?”戈尔微眯双目,“你或许不知,我所习数门秘术,破坏力皆有些许惊人,只怕这些阵法未必能——”

    “——此屋内阵法皆经过反复检验,能抵御第六境巅峰强者的全力一击,”屈景龙拍胸脯保证,语气自信又自豪,仿佛那些阵法皆出自他手一般,“戈尔大人,您只需安心修炼即可!若真有损坏,那只能说明联盟阵师技艺不精,断然不是您的问题!”

    “若我真将它们损坏,是否需要赔偿损失?”戈尔认真询问。

    他所掌握的诸般秘法,如“疾风刻刀”秘术、“烈焰七式”、“光阴”权柄等,层级境界皆极高。

    这些秘法虽能抵御第六境修士全力一击,却未必能抵住他这种大道法则层面的压迫。

    “寂香居”内的家具陈设看似价值不菲,连梁柱皆由楠木打造。若遭损毁,恐怕他数月、甚至数年的报酬恐难以弥补。

    “当然无需!”屈景龙毫不犹豫地回答。

    戈尔顿时松了口气。

    正因此,他无需与其他官吏争夺静修室。仅需留在这宁静宽敞的“寂香居”内,便能完成日常修炼,以及对秘术的学习与改良。

    他曾听卡琳娜提及,联盟总部的静修室共分三级——一等仅供六品及以上官员使用,二等所有官员皆可使用,三等则是为无官阶小吏提供的。

    目前,二、三等级静修室已全部被占满,预约已排至两个月后。

    …………

    此刻,戈尔凝视那些微微焦黑的家具,无奈摇头。

    “寂香居”内的阵法,确有独到之处。

    若换成寻常屋宇,恐怕早已在“烛火”的高温下,化为灰烬。

    然而,这些阵法终究在“烛火”作用下,出现了细微破损。

    “唉,看来得劳驾联盟阵师们一番了。”他暗自思量。

    随后,他心念微动,自“闲云居”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与炭笔,疾速记录道:

    “实验日期:天行二十四年正月廿二;

    “实验内容:对《烈焰七式》第二式‘烛火’进行效果验证;

    “实验结果:‘烛火’能短时间内提升生命能量威力,制造区域性高温,并对‘寂香居’中号称由洛司首主持构建、‘能抵挡第五境强者全力一击’的阵法造成微小损伤;

    “实验结论:

    “其一,《烈焰七式》真谛,在于对法则的颠覆,‘烛火’亦如是。其他火系秘术,或许仅能造成表面烧蚀;但‘烛火’却能于法则层面,对事物进行由内而外的瓦解。

    “其二,施放‘烛火’,需摒弃顾虑,摒弃恐惧,以坚毅无匹的精神意志为引,方可点燃自身生命能量与潜能。

    “附注:我愈发好奇《烈焰七式》开创者赤阳君究竟何许人也,亦想知道他为何在第八境时走火入魔、自行废去修为——是因飞升为虚妄,抑或另有缘由?”

    …………

    完成实验记录后,戈尔始继续研读大齐国师与哈特曼写在残卷的注解。

    如今戈尔对“烛火”已有初步领悟。

    他欲将自己的见解与他人观点对比,或许能有新的启迪,亦能发现先前忽视的细节。

    “猎魂联盟”国师对“烛火”的认知,犹如“舍身忘我,至死方休”、“烛尽方显泪之竭”。他坚信生者当克己奉公、全力以赴,为联盟、为民众倾尽所有能量,推动“猎魂联盟”朝着更光明的未来前行。

    哈特曼对“烛火”的解读,则是“人生似烛,终有终结”。他以为,既然生死有定,那么生之时不应沉溺于黑暗,而应热烈燃烧、璀璨生辉。

    “未曾料想,众人对同一秘术的解读竟有如此差异。”戈尔心中暗叹,“但我认为,我的理解或许才是最接近《烈焰七式》真谛的。”

    他庆幸自己在悟道之前未受这些“权威”观点的影响。

    否则,他的思维极有可能受到局限。

    当然,国师与哈特曼的理解有所偏离,并非因其悟性不足,而是身为“猎魂联盟”本土居民,他们鲜有机会去质疑权威、挑战既有规则。

    “或许正因如此,哈特曼至今只掌握《烈焰七式》前两式。”戈尔心中揣测。

    …………

    龙吟学院坐落于洛京郊外,紧邻废土河畔,依山傍水,景色苍凉而秀美。

    学院布局严谨,采用大型四合院结构,沿中轴线依次排列,均为白墙灰瓦,仍保留一丝清雅古朴之韵。

    各建筑内,均有导师传授知识,解答疑问。

    习习凉风中,可闻导师们的高谈阔论,有学生们的激昂辩论,有刀剑交击的铿锵,有竞技获胜后的欢庆……

    种种声音交织,却不显嘈杂刺耳。

    反而如交响曲各声部,按特定节奏汇聚,形成龙吟学院日常生活独特的乐章。

    此时此刻,学院一间不起眼的侧室中,一名三四十岁、身着蓝灰色法袍的男子端坐书桌旁,一手翻阅古旧书籍,一手握笔在白纸上勾勒描绘。

    他面色苍白,鼻梁挺直,眉眼浓密。

    容貌虽清秀,却显得颇为疲惫,仿佛数夜未眠,眼圈深陷,黑如墨染。

    此外,他的坐姿颇显怪异——背部弯曲如虾,头部几乎贴于桌面,目光紧贴书页。

    只见他边画复杂图案,边低语默念:

    “‘眷恋符’,旨在激发他人爱慕之情,需依赖媒介‘相思籽’,即‘红果籽’发挥作用,配合‘眷恋咒’——‘灵承阴极,气承阴极,一粒摄心,情丝牵萦。’

    “‘眷恋符’与‘回首符’作用相近,务必牢记两者区别,以免混淆。前者能使对方对自己产生爱意,后者则能唤回旧爱之心。

    “……”

    “‘化蛇符’,主要应用于操控蛇类护体,即召唤蛇灵守护自身。

    “施放‘化蛇符’时,须诵念‘化蛇咒’,内容如下:‘蛇师蛇师,伏地盘旋,雷火熠熠,隐现自如,穿林越谷,召之即伏。’

    “绘制此类符文过程中,要求极为严苛——书中原句为‘向东取气一口,纳入丹田,下至脐下一寸三分停顿,再上行至唇齿间,对符一吹,墨迹聚于圈内,乃为祖气’。稍有差池,符咒即失效。

    “……”

    因他在绘符念咒时未动用生命能量,故纸上符文并无超凡特性,仅为他的复习笔记。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推门而入。

    “莫砺,你近来准备得如何了?”

    来者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壮硕男子。

    他满头银白,蓄着长髯,身披华贵皮甲,气势庄重,一看便是地位不凡的大人物。

    被称为“莫砺”的男子抬头回应:“还算顺利,已将过去掌握的符箓复习了四十九遍。今晚之内,应能完成第五十遍。”

    他声音虚弱无力,仿佛全身力气已被抽空。

    这位高大庄重的皮甲男子,正是龙吟学院院长——李政。

    莫砺则是其表弟,一名五阶生存者,亦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符箓师。

    他曾在龙吟学院求学,十五年前投身符箓之道,坊间传闻,藏书阁内所有符箓典籍他均能倒背如流。

    他曾扬言,在这末世之中,没有他不会绘制的符箓。

    “再过三天,便是你与众候选者比拼符箓之术的日子。”李院长面色肃穆,续道,“你应记得我早前提醒,因联盟国师、猎魂司洛司首及昭宁公主将亲临观赛,我无法为你提供任何形式的助力。

    “你若想成为龙吟学院新的‘导师’,必须全凭己力,在公正的对决中击败对手。对此你有几分把握?”

    莫砺略加思索,伸出五指。

    “表兄,那几位对手我已派人打探清楚。”莫砺继续道,“金陵沈氏的沈丘虽资质出众,得过国师点拨,但他常仗恃天资,少有踏实研习基础符箓。论实力底蕴,他不及我。

    “猎魂司的戈尔虽天赋异禀,声名鹊起,但他实在太过年轻,似乎修行至今仅一年有余。符箓之术,终究要在不断的试错中累积经验。他怎能凭借短短一年所学,挑战我们十数载的苦功?

    “我当前唯一忌惮的对手,乃是独行生存者赵欣然。”

    李院长沉吟片刻,郑重言道:“对于那位戈尔少年,你仍需稍加重视。他乃国师亲荐之人,必有过人之处。”

    莫砺以慵懒嗓音回应:“那我便要证明,国师亦有看走眼之时。”

    在领悟了“烛火”之后,戈尔并未立即着手研习司首大人交付的“星罗阵”,而是借着心中微澜,服下“逆境丹”,果断步入冥想修炼。

    他耗费一个下午,攀爬至“忆乡峰”上的八十多个石阶。

    通向“瞻望台”的山路共计四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此刻戈尔立足于第七百二十三阶。

    表面看来,他的“登峰”速度颇为迅捷,照此势头,只需几周光阴,或许就能抵达峰顶。

    然而攀登“忆乡峰”并非匀速进程。

    愈往高处,阻力愈增,山势愈发陡峭,路径更为凶险,极易在幻境的诱骗下失去方向。

    待夕阳西沉,戈尔深深吐息,徐徐睁开双眸。

    此刻星辰已点缀于夜空。

    他移步至书桌边,翻开记载“星罗阵”术法的小册,于星光与烛火交织的光线下,开始细致研读。

    册页间密布文字,伴以繁复的星图——洛川以极度严谨的态度,记述了“星罗阵”数百种排列组合的可能。

    这些内容无疑极具晕眩效果。

    若换作悟性稍逊的生存者,恐早已在阅读中昏昏欲睡。

    然而戈尔的眼神却异常专注。

    他感到,自己对“星罗阵”的学习,几乎是信手拈来。

    翻阅之间,知识如水龙头中的流水,持续灌注于他的思绪,无需中途暂停耗神细究。

    “似乎……我研习洛司首创制的上乘术法,总能迅速上手。”不觉间,戈尔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譬如‘流星逐月’步法,上官槿演示一次,我便能掌握;又如‘云河星尘剑’,我仅一瞥,便领悟其大道精髓;再有这‘星罗阵’……我已近于触类旁通。

    “尽管我并不热衷于洛司首的‘宿命之道’,但对他开创的术法,我却能最快领悟。

    “相比之下,我对其他术法的学习,远不如这般轻松——我曾为参透‘惊鸿笔’,默写废土诗篇百篇;也曾为揣摩‘烈焰七式’第二式,耗时数小时。

    “即便是‘日蚀’这类中乘术法,我也花了一小时才修炼成功……无法如‘流星逐月’般,看一眼即会。

    “这其中缘由,究竟为何?”

    戈尔眉头微蹙。

    他回想起洛司首对待自己的态度,猜想是否与自身的命途有关。

    此刻,窗外忽传来悠扬钟声。

    “咚,咚,咚……”

    余音袅袅,久久不散。

    戈尔知晓,这是猎魂司用来报时的钟鸣,每小时敲响一次。此刻响起,预示着亥时已至。

    待钟声完全消逝,身后传来一声轻叹。

    “有入侵者!”

    戈尔顿时警觉。

    他进入“静香轩”时已将门锁好,加之室内设有阵法禁制。理论上,无人能擅自闯入。

    他皱眉转身,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一位剑眉星目、面容英俊的少年,正盘坐于戈尔刚才修炼时的席位上。

    他与戈尔面貌相同,唯独发色为白色——并非老者那种衰败的斑白,而是纯粹且闪耀的银白,宛如流淌的白金,又似凝结的银河。

    然而,他身上并无钉痕,亦无伤疤,唯有身着一件华美精致的黑色长袍,以金丝绣出满天星辰与云龙纹饰。

    “你怎么来了?”戈尔心中疑惑,“不是约定好在‘瞻望台’再相见吗?”

    银发少年并未言语。

    他朝戈尔微微一笑,随后缓缓起身。

    这一刻,他身上骤然释放出强烈的气场——仿佛瞬间由一个温文尔雅的邻家少年,转变为凌驾众生的王者。

    “静香轩”内的蜡烛悉数熄灭。

    在万籁俱寂的黑夜中,银发少年开始低声颂唱咒语。

    这咒语对普通人而言,堪称晦涩难解。

    然而戈尔却能清晰辨识,他正在呼唤星辰的名字。

    每当银发少年念出一个名字,便有一颗星自天际坠落,穿过窗户,进入“静香轩”,随即化作一个银白朦胧的人形,恭敬地跪伏于银发少年面前。

    离他最近的是“左辅”与“右弼”,随后是“天魁”与“天钺”,接着是“文昌”与“文曲”。

    银发少年总计唤出一百零七个名字。

    屋内显现一百零七个熠熠人影——他们在狭小的“静香轩”内汇集,竟未显拥挤,仿佛空间被扭曲般。

    不久后,银发少年轻轻挥手。

    这些人影便复化为星辰,自窗户飞出,回归辽阔的夜空。

    …………

    戈尔突然挺直腰背,从椅上坐起。

    如同穿越一条漆黑隧道,回归现实世界。

    此刻他感觉,仿佛在废土求生课堂上昏昏欲睡,意识徘徊于半梦半醒之间,眼前浮现种种奇异幻象——随后导师走至他身边,面带微笑轻拍他的肩头。

    屋内蜡烛依然燃烧,未曾熄灭。

    “原来刚才所历,仅是一场梦境!”戈尔心道,“未曾想到,我竟也有在研习术法时无意间入睡的一天……”

    他垂下头,视线再度落在眼前的残卷上。

    然后他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在梦醒之后,几乎完全掌握了“星罗阵”术法。

    如果说在此之前,残卷内容对他而言是初中数学难度——虽非特别艰深,但仍需花费心思去思考、去领悟。

    那么在他从梦中醒来后,上面的内容就变为个位数加减法的难度——或者说变为简单的生存常识,无需特意学习,已然掌握。

    当然,在他人眼中,“星罗阵”或许至少是数学分析的难度。

    “难道这就是全新的顿悟方式?”戈尔自嘲一笑,心中调侃道,“在‘诗歌顿悟法’、‘生活体验顿悟法’之后,又添了‘梦境顿悟法’?

    “还有,那位银发少年究竟是何人?难道真如其所言,他是灵魂深处的另一我?”

    这个问题太过复杂,戈尔一时难以参透。

    他合上残卷,起身,走到银发少年先前所立之处。

    继而他仰望无边星空,轻唤一颗星辰之名——“长寿”。

    此星主寿元。

    可以说,这是戈尔目前最为青睐的一颗星辰;而以他当前的生命能量,最多只能唤醒一颗星辰。

    然而在“长寿”之名脱口的刹那,它化作一段繁复难解的咒语。

    咒语虽长且晦涩,但在戈尔口中却异常流畅,仿佛嵌入他与生俱来的记忆中。

    他的生命能量迅速聚集成一个银白光团。

    体积不大,亦不刺眼。

    但戈尔却觉其赏心悦目。

    他知晓,“长寿星”虽攻击力不高,却能使敌人的动作变得迟缓,产生类似时间扭曲的效果。

    在他施展致命秘术之前,可用此法控制敌人,防止其逃离攻击范围。

    片刻后,他挥手一挥,“长寿星”光团便消失无踪。

    这时他回到书桌边,从“闲云居”取出日记,执笔在上写道:

    “天行二十四年正月廿二。

    “今日实为充实一日,访‘忆乡壶’,习新术法,与司首畅谈,与时小寒共进午餐,又修炼整下午。

    “自今日起,称我为‘时间管理大师’。

    “无可否认,人生至乐之事,莫过于亲眼见证自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益强大。

    “后日即是赴龙门学院之期。

    “为赚取生存物资……嗯,为谋得‘龙门学院客座导师’这一高薪闲职,此后需将重心置于符箓之术。

    “闻对手皆非等闲。我略感紧张。

    “……”

    …………

    与此同时,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沿废土河畔街道,自巍峨壮观的西城门,驶入洛京废墟。

    车内坐着两人。

    一个身材瘦高,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他长着一张苦瓜脸,额上刻着“川”字,正皱眉沉思。

    另一人身形矮小,身高不足一米四,却拥有一颗大头、一双大得出奇且不对称的眼睛、一个硕大的蒜头鼻。

    背影看似孩童,正面却如戏台上逗趣的侏儒。

    世间丑陋之人不在少数,但丑至如此者,与绝世美人般稀罕。

    “少爷,你当真决定要去龙门学院任‘客座导师’?”瘦高中年沉默良久后,终忍不住发问,“实则,老爷更期望你留守金陵,掌管家族产业。”

    这矮个青年,正是金陵沈氏庶子沈丘。

    近几日,他自金陵启程至洛京废墟,即将赴龙门学院,与戈尔、莫砺等数位符师竞逐“客座导师”之职。

    “掌管家族产业?”沈丘嗤笑一声,其声音尖锐刺耳,“邵叔,你过高估计我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他断不会将家族产业交予我掌管。他只愿我做我兄长脚边忠诚的犬,替他出谋划策解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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