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他,而每次被点名批评后,他都一语不发,只自顾自生着闷气。
即使是在训练结束后,他也不太爱搭理别人,一回家就钻进自己的房间里,就连小木星都被他关在门外。
乌娜和南木江试过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每次南木霖都是坚决地摇摇头,让他们父夫妻二人根本摸不着头脑,于是心中的担忧也跟着越来也越深。
然而,今年的祈雨大典马上又要来临,今日便是其它三州的使者前来送祭品的日子。
南木江一时腾不出时间去关心南木霖的状态,一大早便出门去办正事去了,只留下他和乌娜两个人在家。
咚咚咚——
这一天,南木霖的房门外不断传出这样的声响,他以为是母亲乌娜在敲自己的门,便冲着门那里不耐烦地喊道:“阿妈,不要管我,我今天不吃早饭了!”
咚咚咚——
还是没有回应南木霖的话,却只有和刚才一样的响动。
南木霖恼怒地掀开身上的被子,几个大步走到门口那里一把将房门拉开,却看见在房间外敲门的并不是母亲乌娜。
而是已经长得和他的腰部一样高的小木星,它见南木霖终于把门拉开,使劲地闪动眼眶里的眸子,像是在暗示南木霖想和他一起出去跑一跑。
“小木星,你乖!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出门,我改天再带你出去,你自己去玩吧!”南木霖拒绝完小木星后,又大力将房门给合上。
房间外,小木星发现自己不再受南木霖的重视后,心里好一阵失落。
一旁的乌娜见它的嘴巴不断有白气呼出,就知道它是受了南木霖的委屈,于是走过去蹲下来安慰道:“小木星,你不要怪阿霖,他是心情不好才会不理你的,等他心情好了就会好的。”
听着这柔声的安慰,小木星将脑袋往乌娜的怀里蹭了蹭,也像是在安慰这位受到儿子冷落的母亲。
在这一刻,他们有机会同病相怜地缩在一起,互相取暖。
乌娜一只手抱着小木星的同时,另一只手却捂着自己的胸口,几天前,那里便开始隐隐作痛,而且到了现在,她只觉得呼吸也越来越受阻,然而这其中的隐情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乌娜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看大夫,更不敢将自己的身体状况告诉南木江,只因为他太过忙碌,她实在不想惹他担心。
而且她连南木霖都一道瞒着,只管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病痛的滋味。
南木霖明明听到了屋外的一切,却丝毫没有去搭理的意思,他不知道乌娜在强撑着自己身体的同时,还在为他担心。
另外一边,在迎接各州使者的祭品台上,各州使者送来的祭品和以往都如出一辙,好在上次在锋州生辰宴上的言语交锋并没有引起他们对云州的不满,而且银州族长北灵琴也照例派来了使者前来送祭品。
看到云州同各方的关系有所和缓后,南木江郁闷的胸腔内总算松了口气。
银州这次派来的使者名为北灵箫,和上次来的北灵清一样,是银州族长北灵琴的得力助手。
论长相,他风度翩翩的身姿并不亚于北灵清,论谈吐,他在和南木泽交流时,语言畅通无阻,丝毫无所畏惧,俨然一座屹立不倒的泰山。
同时,随他而来的八名女助手使者个个都玲珑出众,让人一看,便能知晓银州的地大物博。
在祭品交接的仪式结束后,南木泽依照以前的旧俗,邀请各位使者留下来参观云州的祈雨大典。
结果令他倍感意外的是,这一回他们都接受了自己的邀请,确切地来说是银州使者最先答应的,其它两州的使者听到后,也相继答应留下来。
对于这一反应,南木泽看到很清楚,银州此举无外乎是在拉拢云州,好让他们不在处在孤立无援的位置。
而锋州和猛州的使者们为了防患于未然,只好也留下来看个清楚,待三日后回去的时候,也好去向他们的首领汇报。
南木泽当场表示了对使者们的热烈欢迎,还命南木江亲自负责对他们的招待。
南木江应声下来后,赶紧命助手前去将一郡街道上最为高档的那家客栈清空,并吩咐那里的掌柜及时备好酒水替使者们接风洗尘。
好在这一系列过程都进行得非常顺利,所以到了下午时分,所有的使者都在南木江的陪同下,在这间客栈里安顿了下来。
南木江在离开客栈前,还特意留下了他的三名助手,并叮嘱他们要时刻陪在各州使者的身边,一来可以陪使者们在云州逛一逛,二来,就是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情形都要及时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