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哦!”南木霖的感知力极强,却是没有看出一点反常的迹象。
见南木江一步步朝着屋外走去,乌娜看着南木霖吃下一颗佛圣丸后,悄悄地踏着轻步移到了门口。
“这会不会出什么事?”南木风虽然将嗓音压得极低,但仍然掩饰不住语气中的焦急。
“放心,我有分寸的,你大胆去做就行!”
“那您自个儿怎么办?”
“你难道信不过我吗?”
“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见南木风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南木江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上,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你也要对我有信心,我说没事那就自然没事,不过有一点,你一定要牢牢地记住,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听到南木江如此笃定,南木风只好依令而行,“大人放心,我保证会圆满完成任务。”
待南木风走后,乌娜接着便将南木霖打发到了屋外,原话是让他带着小木星去牧场逛一逛。
“你到底跟阿风讲了些什么?”趁着屋内只有他们两个大人,乌娜将丈夫摁在饭桌前质问道。
“没讲什么,就是一些郡务上的事情。”
“你别想骗我,我都看见了,你把自己的那颗佛圣丸叫给了阿风。”乌娜一把握住南木江的臂膀,语气也开始发起了微颤。
南木江知道再也瞒不住妻子,只好将实话告知她,“我是将佛圣丸给了阿风,不过你要相信我,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什么叫不要紧?佛圣丸关乎着你的命脉,而你却将它给了别人,这难道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吗?”
“正因为佛圣丸关乎着我的命脉,我才要将他给别人的。”面对妻子的不依不挠,南木江的这话像喷泉一样从嘴里一泻而出。
“什么?”乌娜不解地摇了摇头,“你说的这话我听不懂。”
“你还记得阿奇吗?”
“我记得,他是你以前的学生,以前还来过我们家,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那他和一名平姓族女子在一起的事,你也应该听说过吧?”说完这话后,南木江看着妻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愧色。
乌娜十分惭愧地垂下头去,她当然听说过此事,它在当时可是沸沸扬扬地传遍了整个云州,而说到对南木奇的同情,这里估计没有人及得上她。
“你无缘无故说起这个干嘛?”乌娜小心地拭去眼角的泪水,抽着泣问道。
“当年,阿奇出事后被罚了三颗佛圣丸,这个你估计还不知道。”
果然,乌娜一脸震惊地抬起头,问道:“还有这事?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这个惩罚未免也太重了吧?”
“能保住他和那名女孩子的性命就已经很不错了。”南木江回想起那次在议事阁内的种种说辞,依旧如犹在耳。
“可没有佛圣丸他终究是活不成的,莫不是他已经——”乌娜顿时惊吓得连话都不敢再说下去。
南木江赶紧摆了摆头,“他还活着,只是这两年里因为没有服用佛圣丸,阿奇的身体现在变得很差。”
岂止是身体很差,没有及时服用佛圣丸的人更要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这一点乌娜也是知道的,于是她锤着胸口呼叹道:“这真是造孽啊!”
“要是再没有佛圣丸的药力作为支撑,阿奇恐怕是活不过今年。”南木江曾偷偷派人去五郡看过南木奇,以他的真实状况,说这话一点都不过分。
乌娜现在才弄清楚一切缘由,她其实很理解丈夫的做法,但心中却为他的身体担忧不已,这两种心声交杂着使得她十分矛盾,“阿江,你若是将你的佛圣丸给了阿奇,那你自己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眼看妻子眼睛都哭得红肿,南木江自是不想让她再担忧下去,于是拼了命挤出一个笑脸,同时握住她的双臂安抚道:“当然不会,在云州的历史上,曾有位族人连续五年没有服食佛圣丸,但最后还是好好地活了下来,而我才一年而已,更何况我的身体一向强健,缺了一颗佛圣丸也不打紧。”
“是真的吗?”乌娜半信半疑地看着南木江,双眼眼泪汪汪地问道。
南木江也确实没有骗乌娜,于是底气十足地答道:“是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你,我南木江拿自己的人格向你保证。”
乌娜这才放过了他,随后,南木江又恢复到正经的神态,很认真地叮嘱道:“你千万要记住,一定不能让阿霖知道这件事,以免影响到他的训练。”
“我知道了。”乌娜也收起了刚才的面孔,道:“我一早便将他打发到了外面,他一定不会知道,可你自己也要小心,就算是为了我和阿霖。”
这会子又轮到南木江立下保证,他一改严肃的口吻道:“夫人请放心,阿江我一定会时时刻刻记着你和我们的儿子,绝不会让你们担惊受怕。”
乌娜随即“噗呲”一声笑了,拿起一只拳头锤了下南木江的胸口,“从嫁给你的那天起,就知道担惊受怕是免不了的,不过这些年都已经熬过去了,我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让夫人替我担忧,这是阿江的不是,我以后一定会勤加改进,好好地保护好你和阿霖!”
“对了,乌娜,今天可是旭日节,我们中午吃什么?”结束完刚才的话题后,南木江见乌娜在厨房忙了一早上,便隔着客厅向那边问道。
“和以前一样,吃汤圆,桂花汤圆!”乌娜一边包一边朝厨房外边喊道:“今年的汤圆要包的大一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