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显然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也是表明自身高洁。
莫云泊本欣赏品性高洁之人,若说之前倾慕秦明月还有些浮于表面,此时却是真为她的品行而赞道。
他松开抓住秦明月的手,拂了拂袖子,又整理了衣襟,这才拱手礼道:“小可姓莫,名云泊,小字子贤,乃是京城人士,出身衡国公府,家父乃是当今的衡国公。现年十九,家中高堂俱在,排行为五。家中无妻也无妾,虽算不得青年才俊,但素来洁身自好,倾慕秦氏明月,可未知秦氏明月可是属意小可?”
莫云泊突然弄得这么一出,着实把秦明月吓了一跳。
她有些不懂莫云泊这么说的意思,可她不明白,不代表拐角那边站着的一个男人也不明白。一个出身良好的公子,为何会禀明来历,甚至连家中情况都一一说明,不外乎有求娶之意。
祁煊站在原地,脸色晦暗莫名,却是动都未动。
而同时她秦明月也被莫云泊的身份给惊到了,她只知道他出身不低,却没想到竟然是国公之子。
见她露出茫然之意,莫云泊突然敛眉一笑,“明月,难道你不懂我的意思?”
“这……”
“我是在求娶你啊,你放心我不会纳妾的,待我这次回京后,向父母禀明我们之前的事,到时候你嫁给我可好?”
“莫公子,我、明月着实配不上……”
若说之前那些话还有几分试探之意,可这次却是打心底这么觉得的。换念想想,这在现代是二代在求娶自己,还是红灿灿的二代,根正苗红的那一种。
秦明月突然有一种被玻璃鞋砸中的眩晕感。
不能怪她如此,实在是本来觉得这段感情无望,忍着伤心拒绝,可万万没想到峰回路转了。这好比买了张彩票,突然发现自己中了大奖,可惜彩票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努力的接受事实说服自己,却在已经绝望之际突然家里人说帮忙收起来了,还把这张彩票找出来递给了她。
“明月不说自己从不会瞧低自己吗?”
这句话惊醒了秦明月。
是啊,不是个二代吗,那又怎样,我何必吓得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似的。顿时豪情千丈,忍不住挺直腰杆,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以往的淡定自若。
正待她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二华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风楼哥,风楼哥,出事了。”
秦明月和莫云泊两人刚好站在上房侧面的拐角处,所以二华子并没有看到,一路穿过庭院往上房那处奔,一面喊着。
秦明月当即快走了出来,哪知正好看见站在拐角处的祁煊,她也没多想,边边问道:“二华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二华子奔向屋中的脚步,停了下来,看到秦明月,他反而松了一口气,脸上表情悲喜交加,说不出来的那种意味。
“月儿姐,那……”
正说着,大敞的院门突然涌进来一群人。
打头的正是李老板和贺斐。
李老板面色有些怪异,也是悲喜交加的模样,倒是一旁的贺斐显得格外的意气风发。淡金色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像似给他镶了一圈金边,格外的光耀夺目,其身后站着数十个打扮整洁一致的家丁,两人一抬抬着几口红木箱子。他一身宝蓝色绣银纹圆领锦袍,说不出的尊贵体面。尤其他身材硕长,又是打头,站在一众人之间,那是鹤立鸡群。
“明月。”他望了过来,看到了秦明月,也看到了祁煊,更看到了从秦明月身后走过来的莫云泊。
他俊眉当即微微拧起,旋即松开,按下了心中的疑惑。
这边李老板面上满是苦意,口气却是恭喜的,道:“明月丫头,恭喜贺喜啊,贺公子上门提亲,想迎娶你做妾。这么天大的福气,李叔真是为你高兴死了。”
其实这话有些言不由衷,见鬼的高兴死了,要知道秦明月嫁人了,惠丰园没有台柱子了,那以后白蛇传乃至后传谁来演?
尤其接触了这么久,李老板也是知道秦明月虽是个女子,但胸有乾坤,料定只要有她在,惠丰园一定会越来越红火,红透大江南北。可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台柱子没有了,红透大江南北的愿望自然也没有了。
李老板并没有想过秦明月会不答应,首先贺斐早表现对秦明月有很大的兴趣,而秦明月一直若即若离。再来一个是堂堂知府家的公子,本身也有功名在身,而另一个说是人人受众人捧的秦大家,说白了是个戏子。
戏子那是什么?下九流中的下九流,能摊上做知府家公子的妾,那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别说摆这么大阵势上门来提亲,摆明了嫁过去即使不是贵妾,也是良妾。别说秦明月身份不够,以贺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