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萦与亢舟聊到深夜才各自回到洞府,她走进洞府,习惯性地捏决在门口设了一个结界。
皎皎的月光撒入洞中,何萦踩着月光缓缓踱步,目光留恋地触及到洞府中的每一个角落。
她的洞府并不想别的修士那般简洁冷清,像一个临时居所,而是布置打理得妥妥当当,温馨得仿佛人间女子的闺阁。
床上窝着温暖厚实的被褥,木桌上摆着茶盏几盅,她修炼术法时爬上衣橱的青青藤蔓……虽然她住在这里的时日不长,却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像一个温暖的小家。
可惜,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何萦躺到了床上,把身体裹紧温暖厚实的被褥里,方才被夜风吹得有些凉的身体瞬间暖了起来,她贪恋地往被子里拱了拱,却突然感到触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身体。
她通体一僵,猛地坐起身一把掀起被褥。
眼前的情景却让她愣住了,被下竟有一个双手掩面抽泣地微微颤动的小身影,何萦不由伸出手拉下她两只掩在面上的小手,露出了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精致小脸,不是那骄傲的小何绿还能是谁?
何萦的心顿时软成了一片,重新躺了下来为何绿盖上被褥,侧身握着她的小手,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躺在她身边仰面看天。
半响她才轻叹一声道:“阿绿,不要怪我。”
何绿一张秀丽的小脸哭地纠成了一团,她哽咽了半天才开口道:“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现在还是要……呜呜抛下我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算话,呜呜呜……”话音未落,已是泣不成声。
何萦闭上双眼,狠了狠心道:“阿绿,我只能暂时陪你十日了,今后你与亢舟一起努力修炼,等筑基了就可以去内门与我相聚了,以后咱们还可以一起的。”
何绿猛地甩开了她的手,翻过身背对着她,深深地陷到被褥里哭得伤心欲绝。
何萦怜惜地望着她颤抖哭泣的背影,满心愧疚地想,“对不起,阿绿,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就好了,可是我身负血海深仇,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修得仙身,拥有强大的力量,还有我无数陨落的族人等着我与婳姬前辈的解救。”
她叹息一声,伸出手臂有些不习惯地自何绿身后轻轻搂住了她,无声地安慰着。
……
翌日,何萦去了一趟灵膳堂交还了手牌,取消了杂役弟子的挂职,并利用自己筑基期师叔的身份给何绿请了长假,灵膳堂内的杂役弟子面对她时皆战战兢兢不敢有任何异议。
她心叹无论是兽族还是人族向来都是逢高踩低的,无论是在灵界或是崆州,只有强大的力量才能赢得其他人的尊敬与畏惧。
她还在奇怪那陈湘萸为何知道她住到未名峰的事,正想亲自找她问上一问,结果这陈湘萸明明伤势已好,听说前几日也来灵膳堂上工了,今日却不见踪影,遂她只好抱着疑问离开了。
搬至内门之前的最后十日,何萦并没有用来修炼巩固刚刚筑基的修为,而是遵守诺言每日陪着两位好友游玩烧烤。
何绿的情绪仍然很低落,但是却也没有太过尖锐愤怒,只是比之从前更加的黏她了。
他们用十日时间游遍了未名峰旁大大小小的山峰,三人皆是好口欲之人,几乎把每座山峰的大小灵兽,飞鸟游鱼都给尝了个遍。
只是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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