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记没了,家没守住,爷爷也过世了!
重生他妈的顶个屁用,一匹匹草泥马从金嘒儿的心里呼啸而过。她内心里潘多拉的盒子再次被打开,她便往堕落里沉沦,好像这样才能逃开心里的痛苦。她没去参加《顶级厨师》为期三天的海选,没去爷爷的火化仪式,把自己藏进一个酒馆里,不停地给自己灌酒,自我麻痹。
二傻被包扎好脖子后的伤口,从昏沉的意识醒来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他一醒来,就听林清依苍白无力地跟他讲爷爷过世了,嘒儿不见了,她怎么找她也找不到,他便不顾自己还没有恢复好的身体出去找金嘒儿。他找了她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才在那个酒馆里找到她。他心里庆幸,她幸好长得胖,喝成那个烂醉的样子,不用担心会有地痞流氓来调戏她。
“你还在这里喝?你知不知道小小酥昨晚上没看见你,哭了一个晚上,还有伯母,你爸和你爷爷的事情已经够让她伤心的了,你就不能乖一点,让伯母能放点心啊。”他走过去,夺走她手里的酒瓶,说道。金嘒儿喝得醉醺醺的,目光模糊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冷冷地大声笑起来:“顾酥白,是你这个王八犊子啊,把我的酒还给我。”
他见不得她这个颓靡的样子,紧紧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起来,语言很温柔生怕刺激到她说:“别喝了,跟我回去啊。”
她用力地把他手扯开,大吼道:“放手,我怎样,谁都不要管,都给我滚。”看着她身子站不稳地往后倒,他连忙把她扶住,好声好气地跟她说:“你得跟我回去清醒一下,你忘了吗,明天是《顶级厨师》最后一场海选了啊,你真的要放弃这个机会吗?”
“呵!我原来已经在这里喝了两天了啊!”她一把把他推开,觉得他说的话太好笑了:“海选?金记菜坊没了,爷爷没了,我还去参加那个鬼海选还有什么用。”她捡起地上的一瓶酒咕咚咕咚喝下,意志消沉得像一只坐着等死的猪。
他又一次夺过她手里的酒瓶,不再跟她讲好话,“啪”的一声酒瓶被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周围人的人被吓得纷纷对他俩侧目而视。嘒儿也是头一次见他对她这么凶,也被吓得呆呆地愣住了。
“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吧!”他这次握住她的手腕,便轻易而举地把她拉走。
*
二傻把嘒儿带到了金记菜坊老员工桂姨的住处,跟她解释道:“因为你们家的房子被你爸输给了姜玉灵他们家开的赌场,桂姨便好心地让我们先在她这里住下。伯母带着小小酥去了殡仪馆,去弄老爷子追悼会的事了,你不用担心他们。”
桂姨看着二傻把嘒儿找回来了,一颗因为担忧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桂姨走过去,嗅到她身上一股酒味,眉头便紧紧蹙在一起:“唉哟,姑奶奶哦,你又去喝酒了啊,这才没好几天怎么又这样了,快去把澡洗了啊,卫生间有热水器!”
对桂姨的话,金嘒儿却置若罔闻,她垂着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坐在门边的凳子上,一动也不动。
“这……”桂姨看着她这个样子很无奈地望向二傻。二傻也一言不语,直接拽着她的手,把她往卫生间托。
金嘒儿使劲挣脱他的手,挣脱半天未果,忍不住发脾气朝他大喊:“你放开我。”
“去洗澡。”他把她拉到门边,没有要跟她好好说话的意思,而是语气非常强硬地命令她道,眼睛里也是透着不容反抗的目光。
金嘒儿心里怕怕地胆怯了一下,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洗澡。二傻也很无奈啊,他发现她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吃硬不吃软,要不然他怎么舍得对她凶巴巴的啊!
二傻在浴室门外守着,听着里面的水哗啦啦地响了两个小时了,外面的天都黑下来,也没见金嘒儿出来,心里有些急了,生怕她做傻事。他急促地敲着门,喊着:“嘒儿,嘒儿,应我一声可以吗?”
但里面还只是只有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嘒儿,你如果再不答应我,我只有闯进去了。”二傻正积蓄着力量,准备破门而入时,金嘒儿终于出声了,她很烦躁地吼了一句:“你别吵了,我出来了。”
金嘒儿顶着一头杂乱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加上她那张蜡黄得像馊了的大饼一样的脸和肿得跟桃子一样的眼睛,她整个人就像一个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一样。
他看着她这个样子,心疼得不得了:“饿了吗?你要吃些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金嘒儿没有回他的话,倒在旁边的床铺里,把自己卷进被子里,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话也不想听。他也不想把她逼得她紧,便关掉她房里的灯,让她好好休息一些,什么事情就等着明天再说吧!
林清依听二傻打电话跟她说他已经把嘒儿找回来了,便带着小小酥早早从殡仪馆赶回来,但见嘒儿已经睡下了,只好哄着小小酥让他早点睡才可以早点起床看到妈妈。
*
第二天天一亮,睡得头疼的金嘒儿被一股熟悉的香味给唤醒。她嗅着这股熟悉的香味,推开窗子,仔细闻了闻这香,是蛋炒饭的香味。她猜,大概是哪家的孩子今早要上学,可是这孩子这时却还把自己缩在被窝里,而他的妈妈或者是奶奶,反正是爱他的人,蹑手蹑脚地起床给这孩子做蛋炒饭这道早餐,生怕把他惊醒了,心疼他因此少睡了那么一秒钟。这样的家常蛋炒饭,米饭一般是昨天的午饭或者晚饭剩下来保存完好的米饭,先把鸡蛋打碎,将蛋清和蛋黄搅混在一起,倒进油锅里迅速翻炒,炒碎,然后把那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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