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很温柔。
吻她的时候也是放轻了动作,减缓了力气。含着她的唇瓣,一点点摩挲。
落在她身上的力道,仿佛是在疼惜什么宝贝似的。
“唔”他轻咬着她的唇,黎可可本能轻哼了一声。一阵酥麻的战栗袭上身,令她的睫毛都颤动了几下。
这小模样看在傅尧寒眼里,怪可爱的。于是,他又故意似的在她细腰上掐了两下,惹得她连连惊呼。
隔得近,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扑洒在她脸上。情动之中,黎可可的反应也比平时要缓了几拍。
但灵敏度像是女人的天性,就算身体在犯迷糊,潜意识也会清醒。
他的呼吸,以及他身上那股就算洗了澡依旧还褪不去的香水味,悉数落在黎可可鼻尖。下一秒,女人便将脑袋偏了过去,令他的吻落了空。
黎可可微微喘着气,伸手撑在他胸膛上,将人推开了一些。“还是很臭,没洗干净。”
傅尧寒撑着身子,看着身下偏着脑袋的女人。她嫌弃的时候,眉头会不自觉皱起来,倒有几分俏皮。
“我今晚没喝酒,局会上其他人悉数都是青年才俊,并没有大腹便便的老总,哪来的臭?”
傅尧寒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
他压下身,吻了吻她的鼻尖,“你倒是越来越会挤兑我了。”
黎可可要躲他的吻,可这厮偏生捏着她的下巴不松手,令她无法动弹无处可躲。一来二回这么躲下来,倒让黎可可累着了。
索性她就不动了,任凭他吮了几下她的唇。
她的嫌弃也是溢于言表,都浮现在脸上。一张精致乖巧的脸,挂上几分嫌弃,颇灵动。
所以傅尧寒瞧着她这幅样子,也不生气,反而是笑着瞧着她的。
“宫司霆说输液那几天会食欲不振,心情烦闷,让我多担待你一些。这都过去了半月,你这心情烦闷怎么还没消?嗯?要烦到什么时候?”
床头开着几盏床头灯,浅黄色的灯光落在男人脸庞,令他的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黎可可偏了眸子去看他的时候,便看见这样耐心又温柔的傅尧寒。许是女孩子见到温柔的事物心都会莫名的软,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又软了一下疼了一下。
明明知道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报复的对象,一个心情不好用来发泄的物品,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可他天生就长了那么一双深情的眼睛,每次温柔起来,总会让她迷失几秒钟。
她其实挺看不起自己这份发自心底的迷失,还有那不记疼的心软。以及误以为他对她有几分关心的犯贱错觉。
就像那日她过生日,去到那间玫瑰天堂的包厢,她第一反应竟然会觉得那是傅尧寒为她布置的。
“”
黎可可错开他的视线,“傅先生其实可以明早再回来,何必顶着身上一股女人味儿回来恶心我?”
傅尧寒眯了眯眼睛。
他只系着一条浴巾,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也并没闻到什么女人味儿。
说起女人味,他便想起局会上包厢里进来的那群舞女,只不过待了一个多小时,那包厢便都是香水味儿,刺鼻得很。于是他便提早离了席,回了锦城别墅。
“没洗掉?我还以为冲掉了。”他说。“不过是七八个女人,香水竟然这么浓。”
闻“七八个女人”,黎可可把他抚在她脖子下方的手扔开,便撑着床铺要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