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了。可是你刚才跟我说,似乎没有接到任何一级领导关于类似的指示。”
吴辉额头有点渗汗,一时之间没有做出准确的决定。因为他忽然感觉到,易军给他带来了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而任建新一听,则当即黑着脸说:“吴支队,眼前这是大事,可不许信口开河!我当时明明告诉你,这些杀手都是穷凶极恶之辈,是些不怕死的亡命徒,要防止出现自杀之类的意外。怎么,任务一紧就给忘了?这可是个不小的失误!”
任建新这是在循循善诱,诱导吴辉帮着自己顶黑锅。他这句话,等于暗示吴辉“任务一紧”给“忘了”,属于不小心疏忽。而最后的定性,又是个“不小的失误”,失误算什么?谁没有失误?“失误”这个词儿很玩味儿,性质甚至比“错误”还轻,而和“失职”更扯不上关系。
果然,吴辉本能的就想承认是自己“忘了”。但是,易军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冷笑道:“更正一下,这不是‘失误’这么简单。我已经上报了公安部,包括中央警卫局,这次事件的严重程度,恐怕到了你们无法想象的地步。你们不了解其中的厉害,自然也不知道最终会产生何等恐怖的后果。”
任建新刚刚说得轻描淡写,易军马上就形容得泰山压顶,搞得吴辉已经判断不出这件事究竟是何等的严重。刚要帮任建新背黑锅呢,结果一下子又犹豫了。
任建新双目爆射出一股寒芒,但旋即消失微不可察。他听得出,易军现在已经明确的怀疑到了他身上,相反并未怀疑吴辉。
与此同时,易军又冷声补充了一句:“吴支队,一旦查出任何猫腻,别说你们市局的同志,就是你们苏省公安厅的个别领导同志,恐怕也逃不脱关系、顶不住压力!此次事件关联很广,至少已经关联到十来天后即将召开的东北亚经济论坛会议。而你们或许不知道,那个论坛会有国家大首长参加会议。好吧,我只能说这么多。”
轰!吴辉的脑袋都几乎要炸了。万幸,万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把这个黑锅给顶下来。易军说得太恐怖了,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乎了吴辉的预料。
总之,易军三言两语就打碎了任建新的妄想,让误会清楚的意识到:黑锅可不是那么好背的。
果然,任建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盯着任建新说:“任局长,您什么时候安排我们了?我们几个同志一直都在这里,您问问大家伙儿。要是我忘了,难道大家都忘了?”
任建新冷冷的看着误会,嘴上却不屑的冷笑:“好你个吴辉,为了推卸责任,连局领导你都敢诬陷了。没错儿,刚到医院里的时候,我在厕所单独告诉了你。只想着已经告诉你了,事情一忙也就忘了安排其他的同志。但是,除了我之外,你就是这里的负责人。我把这个交代给了你,也算完成职责了。”
单独告诉了吴辉?当时,两人确实一同去了趟卫生间,没有别的同志在场。但是,其余三个同志能证明,任建新和吴辉一同去了卫生间。
而吴辉回忆起,正是任建新主动“邀请”他去卫生间,说是到里面抽根烟。
去倒是去了,可是在里面根本没说这些啊!
吴辉意识到,这是任建新的一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