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家学从来都是"忠君报国",世代不曾改变,至于与皇帝亲不亲厚这件事,秦将军还没考虑过。总不能拆了自己女儿的台。
"秦家世代忠君,臣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并未想过别的。"
好一个"并未想的别的"!
庆安帝闻言几乎要冷笑出声,倘若没有这般心思,为何不敢直说?
握住长剑的手紧了紧,庆安帝几步走向穆羽辰。"孽子,一切祸端皆因而起,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吗?"
剑尖微寒,刺得穆羽辰眼睛一痛。仿佛此刻他只要敢辩驳,庆安帝便会将长剑刺下,不禁悲从中来,"父皇,儿臣、儿臣……"
庆安帝怒喝一声,"说!"
"儿臣也是一时糊涂啊!一时糊涂啊!"穆羽辰大嚎一声,抱住庆安帝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儿臣自幼不受宠,处事艰难,这才被钱财迷了心窍啊!"
"说到底这还是朕的错了?"庆安帝怒极反笑,冷眸瞧着穆羽辰半晌,天子父子情单薄,如今这穆羽辰怕是留不得了。
一脚踹开穆羽辰,握着长剑走上台阶,沉声道:"辰王勾结逆贼,贩卖孩童,收受贿赂。罪大恶极。即刻起贬为庶人,发配岭南。世代不得再入京一步!"
"父皇!"这必要了穆羽辰的命还要难受,他哭着一步一步跪着往台阶上爬。
如此卑微姿态哪有半分皇子威仪?
庆安帝嫌恶一般挪开目光。让侍卫把人拉下去,目光不经意落到秦芷兮身上,冷言道:"如此,爱卿可还满意?"
秦将军把疑问目光投向秦芷兮,似是在问她对此结果是否满意。
是否满意?上一世穆羽辰害她家破人亡,如今那人苟延残喘。如何能满意?
秦芷兮眸子微冷,看向高坐殿堂的庆安帝。心思转动,"陛下处事公允,臣女心生感激。只是心中尚有一问,穆羽辰既被剥夺了王位。那辰王府中财物又该如何处置?"
只听庆安帝道:"穆羽辰并非皇子,王府之内一应财物全部清缴。充入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