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喂!……”宁岩桥站在原地像个傻子似的盯着蒋然远去的背影,作为明星还被自己的旧同学无视的这么彻底,他从心底生起了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宁岩桥无奈地坐回原位吃着夜宵,可他还是不忘时刻关注着一直沉默寡言的蒋然。
整个货车的货,被他一箱一箱的搬空,直至宁岩桥他们都已吃完结账,他让经纪人先走,自己一人继续留在了这家店里。
等到蒋然将货全部搬完之后,只见他穿着胸前一团湿黑的皮夹克坐在椅子上休息了起来。
宁岩桥本想找个人问话,瞧见两个妇人一直在嘀咕着东家长西家短,他顿觉找她们一定会暴露身份,想了想,于是走到了冷漠的前台小沈跟前,问了句:“请问,你们几点下班?”
小沈头也不抬:“四点半。”
宁岩桥点着头看了看表,已经三点五十了。他又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几点下班么?”宁岩桥轻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蒋然。
小沈纳闷地顺方向看去,又把目光投了回来,怀疑地看着他。
宁岩桥一个赔笑,低声道:“我刚才发现,他是我同学!我想找他聊聊,不然我至于一个人坐到现在么。”
小沈思索了一瞬,忽然淡淡一笑,把宁岩桥看得一惊,因为这一笑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突然了。
“他,四点就该下班了。”小沈在不经意之间又变回了原本冷漠的模样。
“噢?”宁岩桥大喜,又看了看表,还有不到十分钟,他像是等待猎物一样守候着蒋然,直到蒋然看了时间,站起身准备离开,宁岩桥赶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蒋然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任何在意,只是自顾地走着,宁岩桥也一路自顾地跟着。跟过了一条街、两条街、三条街…
蒋然实在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宁岩桥标准式地微微一笑:“我只是想找你说说话,看你不太想搭理我,所以我就想跟到你愿意搭理我为止。”
“哈啊?”蒋然难以置信地一偏脖子:“我说你没问题吧?同学又怎样?你现在是大红星,我是打工仔,我们有什么可聊的,你真无聊!”说完蒋然转身又要走。
宁岩桥赶忙上前拉住,搭着他的肩膀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呀?你看你那老板,那样对你你都不吭声,我也没把你怎么着,你用得着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么?”
蒋然一声冷笑加一个白眼就往宁岩桥脸上丢了过去:“哼…我拿了他的钱,就得替他干活听他闲话,可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有啊,老同学啊!”
“同学怎么了,你干嘛非找我啊,刚才,我的老板,章建契,我的同学,也是你的同学,你怎么不去找他。”
“啊?谁?章建契?我怎么没认出来?哦——原来他是章建契啊?小时候班里出了名的花花肠子章建契,现在居然长成这模样了啊,哈哈不过他还是那么拽啊…”宁岩桥搭着蒋然的肩膀一个劲地嘻皮笑脸。
蒋然甩开他的胳膊一扭头:“我赶着回家,不想和你再说了。”
“诶?蒋然,蒋然!别啊,你这一整个夜班都上过来了,还在乎这早点儿晚点儿么?我请你吃饭啊?”宁岩桥赶忙跟上。
“我没你那么无聊!我老婆还在家等我,请你不要再来烦我。”
蒋然话毕,甩开宁岩桥的胳膊就进了不远处的一栋旧楼。宁岩桥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直至进入楼道,面色凝重起来。
——如果刚才那样热情的演技都打动不了他,那他又是为了什么样的执着而在章建契的手底下如此忍气吞声呢?
宁岩桥想着,又抬头看了看,楼房里的一户玻璃窗突然亮了起来。
——如果忍辱的坚持,是为了他那个幸福的家庭,那他果然,还是和原来一样,忠厚而又有责任心啊。
“……”
——同样都是三十而立的人了,他已经有家室了啊…真好…
宁岩桥想到这些,莫名有了些失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刚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听见远处楼上“乒呤乓啷”的声音,他惊声回头,竟是亮着灯的那间房里的动静。他为了想进一步确认,跑到了楼房底下一个劲往上张望。
正当他聚精会神地往漆黑的楼房上张望的时候,只听一声尖利的叫骂,一个啤酒瓶“嗖”地就从窗户里飞了出来!电光火石之间,宁岩桥敏锐地察觉到了飞行而来的杀伤力,张大了嘴就一个劲往后退。
“喔喔喔喔!喔喔!哇啊!——”时光一瞬,只听玻璃尖锐地“叮啷”碎了一地,宁岩桥抬着一只脚整个身体向后倾斜双手扶着一颗小树苗不停地深呼吸着,那样子十分滑稽。
定了定神,宁岩桥再次抬头看向亮光处,却见有灯光的窗户里也浮出一个脑袋一个劲地往下瞅。
宁岩桥把所有的气都吸到了肚子里又走到楼底下,对着楼上就喊:“蒋然!你给我下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带这样扔酒瓶的吧!你就算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能高空抛物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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