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老师珍藏啊…”
思思听了将字收起又递回到宁岩桥跟前:“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要说宁岩桥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客套了,他甩开袖子就又推了回去:“唉呀给你的你就拿着吧,一个不收两个不收,照这么说我还得也把这玩意儿还回去对老师说:老师,这么贵重的礼物,学生不敢收!那我不是瞎折腾了么?”
同学们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刚才模仿思思的口气说话确实有几分神似,引来了一众同学的笑赞。
——“那个时候我知道了,喜剧带给观众的共鸣与景仰是不论贵贱的,哪怕是一个小到不起眼的人物,都可以用自己的心给大家带来欢乐。”
一周之后,宁岩桥再次见到了那位书法家。
“老师上次送我的四字真言,我没有想到会那么贵重…”
“能有多贵重。”
“他们都说…值十几万…”
书法家大笑:“那是我展出的几幅值那个价,随笔而写值不到、值不到…”
宁岩桥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不过,如果送给知名商企,几万还是要值的。”
“啊?”宁岩桥顿时心里一惊。
“所以,小子。”书法家伸出手去:“还钱吧?”
“我…”宁岩桥顿时好像看透了什么,心中直喊倒霉,没想到正儿八经的书法家竟是个先斩后奏使阴招骗钱的家伙!难怪他无缘无故拔刀相助,我就猜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他想了想,心一横:“要钱没有,要命你拿去吧!”
书法家不紧不慢,看着他滑稽的模样又大笑了起来:“拿了我的东西,想就甩出这么一句命途就想赖掉?铁证如山,你的同学估计也都看见了,赖你是肯定赖不掉的,别想和我耍花招。”
“你!你这就是设计好了让我下套!亏我还那么相信你,你!你这个伪君子!”宁岩桥似乎看到了书法家的真面目。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你要是觉得这两种方法都不可行,那倒还有一个方法。”
宁岩桥怀疑地看向他:“什么方法?”
“我给了你一副‘宁静致远’,按理来说,你也得还我一副‘宁静致远’,如果你还得上,那就当我们互不相欠。”
“你真是够了!你这就是在为难我!我要是能还得上,我也去当书法家和你一样坑害学生了!”
“诶?可别把话说得这么满,你就这么确定你写不出来?对你来说,与其都是被我坑害了,居然连我给你多出的一线生机都不敢把握,你可真是不识好歹。你要是不愿意,倒也无妨,那么过几日,你就会直接被警察接进局里问话,你也不希望,我会这么硬来吧?哼?”
“你!”宁岩桥听了差点被气吐血,但见眼下这人,并不是他凭一己之力可以力敌的,他不得不忍下愤怒思量起来:“……行,我答应你,我要是还上了那四个字,你就必须撤销对我的勒索!”
“什么勒索?年轻人,有你这么商量说话的吗?”
“我…”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你不就是想要保证吗?大不了我们签下欠条以及保证书,如果在规定期限内你还了我相应的数额资金或者是同等价值的墨宝,我就对此既往不咎,反之,我则会拿此向法院申诉强制追缴你欠我的欠款,如何?”
宁岩桥沉默,虽说是在商量,但眼下并没有他能够实行主动的权利,他只得答应。
——“其实现在仔细想来,他那时就是在危言耸听,谁让我不是学法律的呢,被他骗得团团转还信以为真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空荡的教室里,他二人签下了两份条约,宁岩桥拿起一看,惊讶道:“三年?”
“怎么?嫌长?那我改短好了。”
“不不不!”宁岩桥忙收起自己那份:“算你有良心,我还以为期限就几天,最多几个月。”
“小子,就凭你?几天几个月?如果你有那本事,我还在乎这几万?不过你给我记住了,在此期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要么还钱要么还字,你逃不掉的。”
“行行行!知道了!”
“小子,别说我没提醒你,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你还一副同等价值的字给我,如果你写不出,那就等着做牛做马来还钱吧!”说完,书法家又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宁岩桥一个人站在原地:“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借我的手得到他想要的某个书法家的字?还是…看我有潜质想逼迫我成为他的徒弟?或者…可能真的是借此来勒索我…”嘀咕着宁岩桥重重垂下了头:“这老狐狸!看不透他怎么和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