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是首场的入场券,你就坐第一排,一定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我的表演的。”杨允杰把一张票递给了顾非池。
顾非池看着票号,却没有接过,杨允杰打量着迟疑的顾非池抿嘴笑问:“嗯?”
“昨天…我什么都没说就挂了你的电话,不好意思。其实我并没真指望你去弄一张前排票来,早知道会对你有这么大影响…对不起。”本只是故意刁难他想要试出他的居心,结果不想他真的如约照办,顾非池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不知者无罪嘛。再说了,我之所以答应你,是因为我真的有把握,你别听裴森在那瞎说,他总是喜欢大惊小怪。”
顾非池微点了点头,接过票低声道:“谢谢你。多少钱。”
杨允杰忙摆了摆手:“不用,这是我送你的,你能来看就很好了。”
顾非池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直至杨允杰自己都被盯得有点发虚,才听顾非池道:“你只是一个演员,该自己的活要干,不该自己的活也干了,我作为一个观众,你以为,我会认为你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吗?…那我成什么人了。”
“不、不是…”
夜幕下,顾非池干脆地掏出一叠现金交到杨允杰手里,便转身消失在了漆黑的小巷中。
……
首演当晚,人特别的多,顾非池跟着喧闹的人群一齐涌进了剧场大厅。她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真的是第一排,她在中间偏右的地方坐了下来,环顾周围,与她同排的人看着装也都不是一般的市井小人物。她瘪了瘪嘴,安然地看着前方的大幕,等待演出的开始。
没多会儿,演出真正的开始了。帷幕拉开,台上已经站着一位就位的掌柜模样的人,或许这就是剧里的会长吧。没几分钟,顾非池便看见裴森跟着杨允杰一起出场了,他们一个披着长褂,一个穿着唐装,显然是主仆有别。因为杨允杰的关系,顾非池在这之前已与裴森打过几次交道,但令她意外的是,不想平日里裴森一副再不靠谱的模样,到了台上,也都会变得干劲十足,立刻进入角色。或许这就是作为一个真正的演员,对他的职业和信仰表示的最高的热诚与尊重。
一整场戏近两个小时,每个观众都看得非常投入,顾非池也不例外。一出戏下来,她倒是真的对杨允杰和裴森等人刮目相看,这种现场展现的表演技巧一下子让她难以相信平时和台上站着的是同一个人。随着剧情的深入,顾非池的思维也已跟着戏剧而走,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的每一幕表演,几乎到了忘我。
“你,真的要杀了我?”被捆绑的杨允杰面不改色地站在举着刀的裴森面前。
“其实,我本不想杀你。”裴森转了转刀柄:“可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不和我一起控制这整个商会!让这整片江南,唯有你我!执掌乾坤!”
杨允杰镇定自若:“你永远,也不会得逞。”
“呵呵,呵呵呵呵!”裴森大笑了起来:“算了…我苦口婆心这么久,换来的,也只是你的这一句:不会得逞…”他奋力地转过身提笑:“我得了什么?!又逞了什么!?”说着他又立刻镇定了下来,放低声音:“十八年来,你什么都没有变过,豪庭山水,锦衣玉食,所能所想,伸手即来!还有你那一出生就被安排好的如花美眷,和那稳如泰山的千秋基业,坐享其成!你比我们这些人活到八十岁还要得意,还要称心!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我祖父那一辈开始就那么一直等,等了一个又一个的三十年,一直等到我这儿…我等不了三十年,也不知还要再等几个三十年,几代三十年!所以。”裴森冷漠地把刀举到了杨允杰的脖子上。
“所以,你以为,杀了我,顶替我一个又一个的三十年,你就可以变成我?”杨允杰笑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其实只要我一句话,我的半壁家业都可以给了你。”
“哈哈哈哈!不要说的那么好听!你到现在才来说这些,无非是存着侥幸想要从我手里溜走再对付我,我不会上当的。”
“呵,你果然一点没变。不要以为你有什么样的想法别人就会和你一样。我之所以没有对你下放商会大权,就是因为你行事中的策划从根基上就存在着问题。你永远只会顾及着眼前的一切,眼界不够远,心胸不足以宽广,又怎能成大事?更不能得以长久,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只会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够了!十几年来,我最烦的就是你高高在上地对我说教还好似用心良苦,你只不过是用我来映衬你获得优越感罢了。这世上的生意人千千万万,做生意的方法自然会不尽相同,如果每个人都一样,那又何来竞争?何来增长?”
“不管怎么变,根骨也不能变。无良只会失去信誉,害垮自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无良?呵呵呵呵,但凡生意人,哪个不得做点亏心的事儿?仗义的蠢材,才会因为没用的良知赔掉自己的家业,比如说你。我们是生意人,不是活菩萨,仗义疏财?我可不是不懂世间疾苦的败家公子。”
“但你偏偏是一点也不懂得世间疾苦。你只知道自己的苦,为了改变你的现状,全然不顾及大众是否疾苦!所以,你势要在人们都吃不上饭的节骨眼上提高米价,让百姓们雪上加霜!这是一个真正懂得人间疾苦的人会干的事吗?”
“是又怎样?我穷怕了,低人一等的生活再也不想过了!百姓怕苦,就学我咯?有能耐就抓住机遇,懂得营生聚益的人才有资格脱贫。这是一个天赐的商机,我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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