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都要了,给你算二块钱,掌柜的,我想要深色布料,都是浅色,用处不大,掌柜的没有吭声,那就是不想卖,掌柜的从柜台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许多深色布料,给你按二块钱称,你再嫌贵,就不说了,行吧行吧,给我称,六十一斤七两,按六十斤,给一百二十块钱,北山给了钱,打包好,就问小伙计娃,老孙叔在不,刚出去,又回来的,给我看着包袱,我进去看看老孙叔,老孙叔见了北山就说,那个女人死了,被老酒鬼打死了,咱去报官,那个老酒鬼也死了,冻死在外头了,有老百姓报过官了,被人抬走了,也好,我再也不去想她了,姑娘已经嫁人了,老孙叔,我去问过厨娘没有?问过了北山还有一张照片,一直在墙上挂着,招徕生意的,姑娘是唱弹小曲儿的,嫖妓女给五块钱,老鸨抽二块钱,听小曲子给十块钱,卖艺不卖身,生意好的呀你知道被谁看上了,你知道被谁看上了,东头路南边的钟表行家的三少爷,老鸨要一万个大洋,一分都不少,是个黄花大闺女,是她的摇钱树,三少爷就给了她一万个大洋,那个三少爷还没有结过婚,说走的时候,光存钱匣子就有十几个,都是听曲的给的打赏钱,点一个曲子就要给赏钱,老鸨卖票,一张票十个大洋都是老鸨的,赏钱都归唱曲的,那他们住在家里吗?说是结婚的时候住在家里,后来搬走了,生了一双儿女,北山我把照片先给你,让我看看,北山一看也 吃了一惊,就是她,金玲玲跟小娘太像了,跟东山的眼睛长的一模一样,老孙叔,我把钱给你,麻烦你给我跑路了,北山,你也是个好孩子,替我想救人,哎,晚了一步,我还要啥钱?老孙叔,说好的给钱么,我现在要钱有啥用,掌柜的每个月工钱给我的最多,晚上值守铺子,我不要钱了,北山还是给了老孙叔一百块钱,感谢他帮忙,北山拿上布头包袱,回家去了,给樊梨花就说是二百块钱买的布头,其实北山还贴陪了二十块钱,樊梨花打开包袱,高兴的说着,都是好料子尺寸大小合适的多,北山去了后院把金玲玲的照片先让小娘看,小娘哭的稀里哗啦,北山劝说着,嫁到了好人家,生的娃娃是嫡子嫡女,小娘又不哭了,那现在在哪里?小娘我再去打探,张北山想到了掌柜的字画铺子的厨娘,跟几个铺子做工的人都熟悉,因为钟表行跟字画铺子在一条街上,隔了几家,我再去问问厨娘,他骑车来到了字画铺子,自从上次走了以后,再也没有来过,他先在门口看看,掌柜的不在,装裱镜框的小伙计在铺子,还有一个人他不认识,管家也在铺子,他咋样进去,管家跟他关系一直不睦,他在门口等着,看看有谁出来?大嫂抱着娃娃出来了,张北山尴尬的无地自容,还得走上前,打着招呼,大嫂,北山,大嫂的脸也红了,你有事情?我想找厨娘打听个人,厨娘做饭呢,这是你的娃娃,嗯,多大了快一岁了,叫叔叔,娃娃还不会说话,走,我领你进去,管家在,他在你怕啥?张北山跟着大嫂去了后院厨房,厨娘在忙活着做饭,婶子,厨娘看见了北山高兴的问着话,你结婚了没有?没有,娃娃哭闹,大嫂抱娃娃出来了,婶子,我想打听个事情,北山说了一遍,钟表行三少爷娶了妓院老鸨的姑娘,都轰动了一条街,我们都知道,他们现在搬到那里了,听说呀!那个姑娘太有钱了,买了一个楼,开的戏曲园子,北山,就在快到钟楼那边,有一个圆楼,有招牌牌匾的那一家,我还去过听曲子,说书,就是唱的好,北山,你问这干嘛?帮着别人打听,谢谢婶子,给了她一包香烟,离开了字画铺子,大嫂抱着娃娃已经走了,现在也没有啥话要说,省得给她添麻烦,北山骑车回家了,把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了小娘,又是哭了一场,小娘不哭,我领着你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