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知道了,打她,张北山不烧锅了,站起来,大嫂不要害怕,有我在,我替你说话,我大哥是个窝囊废,打我,打我打我头,张北山听了大嫂的话,肺都气炸了,我大哥知道不,你大哥也在场,我大哥没有拉开,你大哥不敢,小娘连你大哥一块骂,大嫂你跟我走,离开这个家,太欺负人了,不知道那一天会把你打死在这个家里头,我不敢走,没有地方去,你不要害怕,我领着你走,大嫂你快去收拾几件衣服,张北山看见大嫂手上,胳膊腕上的伤,好像是拧的伤,太阳穴上也有伤,张北山心疼不已,大嫂你快去,一会爹娘回来了,你就走不了,大嫂往后院看看,张北山的大哥在房里磨面,看不见她,去房里随便拿了几件衣服用包袱系紧,跟着张北山逃离了张家。张北山刚刚离开张家村往南跑去,从水渠边上的小路,一直往南走,拐过一个小村子,雇了一辆马车飞奔去了火车站,买了两张车票去了省城谋生。张北山的爹娘从集镇上回来,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有说有笑的看着他们买回来的物件,身后还跟着给大哥买回来的暖房小丫头,大哥给爹娘说,大嫂不见了,北山回来了也不见了,爹娘瞪着眼睛骂他,你个死人连个小贱人都看不住,她有娘家没有人收留她,她能跑到那去,你寻了没有,寻了,没有寻见,莫不是,他爹爹,莫不是北山领着小贱人跑了,北山自小就护着小贱人,我打小贱人,北山就推我不让我打,他不在家,我往死里打,他爹爹跑了也好,省得我看见她就来气,白白养活着她,又下不出来个蛋,要她有何用?不寻了,全当她死了,张北山的爹爹也说,以后不许再说这个小贱人的事情,你小娘说的对,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了,长着女人身子只能让男人睡她,没有一点用处,老大把这个丫头领你房里,今天晚上就园房,给我造出一个大胖孙子来,张北山大哥领着丫头进了他的房子。老大让丫头出来,我和你爹爹还没有吃饭,让丫头做饭去,小丫头挽着袖子进了厨房,张北山大嫂走的时候把面和好了,菜也切好了,锅里烧的水也开了,丫头会来事,给公婆砌的茶端进堂屋,倒满两杯茶水,退后回来继续做饭,张北山大哥烧锅,小丫头擀面,一会就把饭做好了,端进堂屋让公婆用膳,自己在在厨房 吃饭,张北山小娘感觉这个小丫头,不像是个从自己家出来的人,倒像是从东家屋里头出来的小妾,干起这些活路来,一点都不陌生,不管了,今天晚上就要让我儿子园房了,是姑娘还是小妾,反正又没有花几个钱,让我儿子试试就知道了。张北山领着大嫂逃离了张家,到了省城把大嫂安置在哪里呀?他也犯了愁,总不能领着大嫂去字画铺子,让不知道实际情况的人笑话他,你把你大嫂拐骗到省城来了,你安的啥心,拐卖妇女在民国时期也是重罪,杖毙。张北山一路上想着大嫂在家里受的罪,不会生出娃娃,被大哥也打过多少次,赶出家门,再加上小娘见不得大嫂,有气就撒在大嫂身上,他在上庙村卖字画的时候,大嫂问小娘要几块钱想买的东西,被小娘打的鼻青脸肿的,那个时候张北山就想领着大嫂离开这个家,有后娘就有后爹,他爹爹全听小娘的鬼话连篇。张北山在丝绸庄有一个小伙计家住在这里附近,他从老家来的时候,就在那里歇过脚,让大嫂先住几天,我给大嫂找个活路,找好活路了再把大嫂接过来。张北山下了火车领着大嫂先吃了饭,坐车来到了西街,丝绸庄小伙计家,小伙计当然愿意,有人替他伺候他娘了,大哥,让大嫂就住在我们家,我出去找活路,我养着大嫂,张北山知道这个小伙计人心眼也不坏,暂时住几天,有活路我把我大嫂接走了。张北山回到字画铺子,一张字画也没有拿回来,咋样给掌柜的交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