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塔阳汗这种泄气的话,他的马仔豁里速别赤同志相当不爽,跺脚捶胸地责备道:“老大啊,当年你的汗父与强敌作战时,从来没有让敌人看到男子的背脊、战马的后胯。唉,你继承了你老爸的后妈,怎么就不继承他勇猛的斗志呢?你怎么就对明天的战事丧失了信心?早知你这么不争气,不如让你的后妈古儿别速这个妇人来统帅军马呢。可惜可克薛兀撒剌黑将军老了,军纪松弛了,才使蒙古人有机可乘。我们必败无疑呀。唉,你塔阳汗真是个无能之辈!再跟你混日子恐怕脑袋都保不住了。”
这老哥子也是个牛人,丢下这句话后,骑上马,敲着箭筒,唱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在这种压力下,塔阳汗没有办法了,便下令:“命终有一死,身难逃辛劳,这就是人的命运啊。既然命运这样,我还是开战吧!”
塔阳汗下达进攻的命令以后,便从合池儿河岸起营,顺塔米儿水而下,渡鄂尔浑河,继续前进,来到纳忽山东坡。纳忽山就是哈刺和林和豁润才旦以北的纳莫合山或附近的山崖之一。乃蛮军队最后来到察乞儿马兀惕之地。铁木真汗派出的前哨发现了乃蛮军主力部队,立即回马驰报:敌人来了。
铁老大得到哨兵的报告后,笑着对众将说:“这个从未出远门的老人家终于出来了,呵呵!”
立即下令驱走乃蛮的了望哨,接着进行战场部署,摆列战阵,准备厮杀。
铁老大很牛,自己为先锋官,命令老弟合撒儿将中军,命令另一个弟弟铁木格斡惕赤斤将殿军。
这时,乃蛮军队却已经发生动摇。还没开战呢,塔阳汗这老哥就率领部队放弃察乞儿马兀惕之地,退向纳忽崖扎营。
蒙古军前锋部队便随后追杀过去。
在大规模交战前的几次小冲突中,乃蛮军不大顺利。见到这种情景,塔阳汗心中很不安。当时,已成为铁木真的最顽固敌人的札木合正在塔阳汗身边。
唔,札木合啥时候跑到乃蛮部了呢?
原来,与王汗决战前夕,铁老大实施的攻心战相当奏效,王汗对札木合日渐疏薄。札木合这哥们见机不妙,就想算计王汗,密谋兵变。但最终事情败露,只得仓皇出逃,就这么跑到乃蛮部投靠了塔阳汗混日子。
当时札木合与乃蛮人一同出兵,一同来到那里。
塔阳汗对铁木真汗的手下马仔根本就一无所知,所以他向札木合问道:“哇!那些如狼入羊群,驱赶着群羊直赶到羊圈里的人,是些什么人啊?”
札木合说:“那是我铁木真安答以人肉喂养、用铁链拴着的四狗。头像生铜一般硬,舌像锥子一般尖,心像钢铁一般无情,牙如钉子一般锋利。这四条疯狗以露为饮,以涎为食,以风为骑,以剑为友。他们啊,在厮杀的日子里,吃的是人肉;在交战的日子里,以人肉为行粮。现在,他们挣脱了铁索,流着馋涎,欢天喜地赶来捕食了。你问那四条猛狗是谁?这两个是者别、忽必来,那两个是者勒蔑、速别额台。就是他们四条猛人,太恐怖啦。”
当然,这是札木合夸张了。
塔阳汗这位老同志的脸顿时白了,额头上冒汗了,他害怕地说:“哇,这样真的太可怕了!还是离那些家伙远一点好。免得受他们凌辱!”
他赶忙后退往山上爬。没爬几步,又见后面如狼似虎地杀过来一批人马。忙问札木合:“像寻取母乳的马驹,旋转撒欢、跳跃而来的那几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札木合说:“他们是追赶拿枪的男子,杀了他们而夺其财物的那些牛人;他们是追赶拿环刀的男子,把他们砍到而夺其财物的那些猛人。他们被称做兀鲁兀惕人、忙忽惕人。如今他们不是欢跃着杀来了吗?”
塔阳汗的眉毛直抖:“唔,这样说,离那些坏家伙们远点吧!逃命要紧啊!”
他继续往山上退,把阵地移到了山腰上。
登得高,望得远。又见一人一马当先、气势如虹地杀来。塔阳汗又紧张地问:“在我们前面像饿鹰般扑来的人是谁?”
札木合说:“那就是铁木真汗,我的安答。他身穿铁甲重铠,全身连针扎锥刺的空隙都没有。你看他,好像饿鹰翱翔而来,好似怒兽跳扑而来。你们乃蛮部不是口出狂言,如果遇见了蒙古人,要把他们消灭干净,连羊羔的皮蹄也不剩下。现在你就好好看吧!”
塔阳汗的手脚都发抖了:“妈呀,那么恐怖啊?这样说,我们还要爬上山口去,安全第一其他第二啊。”
又继续往山上退。这时候,他回头又看见了哈撒儿,忙问札木合:“那个野兽一般的大家伙是谁?”
札木合回答说:“那是诃额仑老妈用人肉喂养的儿子。他身高一丈五,能吃三岁小牛;身披三层甲,刀箭不入。他发怒弯弓,射出叉披箭,飞过山岭,能把一、二十人穿透。他生得与众不同,身躯高大壮实得象狗熊。名叫拙赤合撒儿的就是他啊!”
塔阳汗吓得魂飞魄散:“这样说,登上高山吧,再往高处爬一些了。”
他们继续往山上爬,边爬边问札木合:“他们后面的将领还有谁?”
札木合回答说:“还有诃额仑母亲的幼子铁木格,其为人,性喜懒散不喜劳也,起居劳作任自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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