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他实在是克制不住。
算了,死就死吧。
因为和季屿川接吻而死,也不亏。
又断断续续地亲了一会后,盛宴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季屿川沉沉睡去。
夜里,他又做了个梦。
梦里的内容好像是接着昨夜的梦一样。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昏暗的房间,像个雕像一样。
屋子里满是空了的酒瓶,烟灰缸已经被烟蒂塞满。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音乐节目,突然,他听见了一个动听的男声。
他扭头看了一眼,在电视上看见了一张有些面熟的脸。
他想了想,下意识地呢喃出一个名字,“季屿川。”
电视里,季屿川背着一把吉他站在舞台上,他轻轻唱着歌,一束追光灯打在少年身上。
少年穿着白衬衣,染着亚麻色的头发,眉眼柔和,一颦一笑都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他想起初次见到少年的场景。
少年怯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衣衫不整,身上还残留着暧昧的痕迹:“盛、盛先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还有很多人,季屿川的父亲杨正光愤怒地扇了季屿川一巴掌:“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少年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委屈地喊着:“爸......”
杨正光不理他,转头看着盛老太太:“盛董事长,我儿子还没成年呢!杨家虽然大不如前了,但如今出了这种事,我们为了保住脸面,也得要个说法了。”
梦里的盛宴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看起来像是杨正光和季屿川联手的,他审视着季屿川,少年像是羞愧一样,深深低着头,白皙的脸庞和脖子红成一片。
那之后,两人就订婚了,而季屿川也搬到了他的住处。
那时,那栋别墅还不叫“宴川公馆”。
杨正光亲自将少年送来,叮嘱少年要好好与他相处。
少年垂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
待杨正光离去之后,少年才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淬满寒冰的眼睛,立刻跪了下来。
他吓了一跳,问:“你这是干吗?”
少年含泪道:“对、对不起,盛先生。”
“你这是做什么?”
“是我父亲,是他给我们下了药,”少年眼泪直流,满脸羞愧,“盛先生,请您相信我,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真相的。我父亲逼着我跟你结婚,我不愿意,他就拿我母亲逼我,盛先生,我也没有办法,求求你,求求你先忍一忍,我不会真跟你结婚的,很快我们就准备解除婚约的,到时候就说我出轨,我品行不端,什么都可以,只要您先帮帮我,让我先安顿好我母亲。”
盛宴虽心中动容,但还是有些存疑:“你母亲怎么了?”
“我母亲是植物人了,在医院躺了很多年了,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拿不出医药费。”
“你父亲不掏钱吗?”
季屿川摇摇头:“我、我是私生子,我从小跟我母亲一起长大,她前几年出意外了,当时要做手术,我拿不出医药费,后来等我筹到钱了,我母亲却等不及了,已经成了植物人。”
盛宴看着他,心里的怀疑减少了些,他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