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眼前的那个刚刚还威风凛凛的神策将军转瞬之间就成了身首异处的尸体,宋笑声丢下那柄自己抢来的宝剑,转身张狂而逃。
苍生弃剑,缩身如猿跳,微微纵身,跳到对方的上空。
一抹衣袂飘落。
苍生双手探出,指尖用力抠住宋笑声那张肥脸上宽大的脸骨,双膝闪电般蹬向对方胸骨。
啪的一声脆响,宋笑声胸骨尽碎。
肥胖的身躯再无支撑,缓缓飘落在地。
“好鞋不踩臭狗屎啊。”苍生收起佛牒笑了笑,拣起地面那把宝剑。
最先死的那名神策将领的身体这时候才缓缓分开,鲜血像洪水一般涌出,把铺着地板的地面染的血红一片。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消雨停,星光清漫,天地之间一片寂静。
苍生的脸色也有些苍白。
天空放晴……晨光渐起……早起的普通百姓们开始了忙碌的一天,振落树枝上残留的雨水,让饱经风雨的风雨镇上多子一些颜色与生气,然而看着南天别院里满地的血渍,苍生的脸色依旧苍白。
他从来不是嗜杀之人,在真三国无双世界大杀特杀是因为阵营不同,但他没有这么疯狂的试着斩尽杀绝过。
面对着满地的尸体,苍生并不害怕,只是有些惘然无措,精神上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意识之境里,佛牒盘膝而坐明神态轻佻依旧,显没有因外面的满地尸体造成任何影响。
他的目光落在苍生苍白的脸颊上,注意到他平日散漫温润的眼神此时显得有些惘然脆弱无助,大狂明白了些什么,站起身采安慰说道:“既然做了就别后悔,你如今这般纠结,除了让自己精神上多些负担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苍生缓缓摇了摇头,眉眼微垂,身不动神不动,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反省可以让我们以后少做一些错事,还是说你不认为需要反省?”
“如果是说昨天夜里这场天理昭彰的战斗……”
佛牒耸耸肩,打乱了打坐的姿势索性随意把身子一偏结为散莲花,然后说道:“最开始口中喊着要灭人家满门的难道不是你吗?喊着愿坠三途灭千魔就冲了上去的大慈悲咋杀完人就没了呢。”
接着佛牒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愣头愣脑的就直接开干居然还赢了实在是你的幸运啊。”
苍生回想着昨夜的战斗情形一共经历过的两次危机,开口说道:“好在有你。”
“废话你都要被人眩晕了我当然要出手。”佛牒笑着提醒道:“我可没有随意换主人的习惯,我当然不会让你被人打残。”
这句很平常的话里透着股理所当然的自信,佛牒那一式斩破神策将军所发出的沧月是靠着它自己发出的佛力。
这带着些许庇护味道的话,让苍生有些不大习惯,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会努力变强的。”
“努力从来不是强大的代名词。”佛牒摇头说道:“言归正传,这些人是该杀,不然那些被他们杀的人怎么办?不过我担心的是万一你沉浸在这种可以随意*纵别人生死的感觉的话就大大不妙了。”
苍生眼帘微垂,心想杀人就是杀人,怎么说也要有些心里负担,佛牒干嘛要担心这种事情,难道杀了人还能像是在路上顺手打了两只黄羊一般随意?
当苍生带着宋笑声的人头和秋离剑回到草棚时,陶寒亭双眼远望着南天围场方向。
“陶先生,小妹终不负所托,带回宋笑声项上人头和秋离剑。”
陶寒亭接过秋离剑,像是爱妻就在眼前般,他轻柔的擦拭着锋利的剑身,而秋离剑似乎也感受得到,丝毫无伤陶寒亭半分。
“秋离秋离,如今也只剩我和你作伴而已。”声音里包含了无尽伤痛与悲苦。
轻轻的放下秋离剑,他一把抓过宋笑声的人头,对着头颅狠狠盯去。陶寒亭越看越恨,突然一口咬了下去,生生的扯下大块血肉!未凝固的血液顺着陶寒亭嘴边流下,嚼碎,吐出,再咬下一大口,嚼碎,再吐出……
苍生连忙把头转向一边,不忍继续再看。
这是要多大的愤恨才能做得到?
泄愤完毕后,陶寒亭拖着伤腿起身,朝苍生拜谢:“侠士此举,功德深厚,寒亭拜谢。这大恩,来日飘萍江湖,四海相逢,必有报偿之日。”
苍生惊慌失措,连忙扶起。陶寒亭道:“陶某只等这腿伤好了,便要远走。官场污秽,从此寒亭再不想功名之事。捉得十人,不如杀却其一,来日武技大成,将天下贪官富豪尽皆杀了,岂不快哉!”
“大侠,不用什么高深的武功,要的是一颗仗义的心。”苍生对着陶寒亭说:“在被江湖改变之前一点一点改着这个江湖。”
“还有你要带着楚小妹一块做这种事是不是不太好?”
“嗯……是陶某欠考虑了。”陶寒亭把目光看向待在一旁的楚小妹,万份难得的是他眼中原本仇恨的目光此刻柔和了许多:“那就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吧。”
在原本的剧情中陶寒亭人生逢此大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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