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对不起,我也是头一次。”
“唉呀,更痛了,你手上拿的那白色粉末是什么?”
“我,我,我听说要用盐水洗伤口,所以,所以人家想你好得快一点,就直接,直接,用盐了,你没事吧,怎么就口吐白沫了呢?”
“你……”高天健欲哭无泪,“算我怕了你了,清理个伤口而已,痛的是我,流血的也是我,差点被玩死的也是我,你至于眼泪汪汪的吗?还是叫你手下来帮忙吧。”
慕容妲姬被高天健再三埋汰,也是恼了:“呸,你一大男人,流点血叫得比女人生孩子还惨,至于吗!”
慕容妲姬守在外面的手下并无大碍,不过是被打晕过去而已,毕竟这里是居民区,影刺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只有那个提前醒来的倒霉鬼因为撞破影刺的好事而被痛下杀手。
事情结束之后,慕容妲姬很自然地帮高天健清理伤口,然而正如她自己所说,第一次嘛,难免手忙脚乱把盐当止血药也是正常的。
本来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在她的清理下反而流血不止,如果不是高天健及时发现制止,说不定就会因流血过多成为被友军误杀的一员。
经过一场生死之战,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身上大的伤口倒是不多,小伤口却数不胜数,加上慕容妲姬死活不让手下人进来帮忙,无语的高天健拿出那张符纸细细揣摩,也算是转移了注意力,眼不见心不烦。
符箓还是那道勉强算得上是一阶的祈福术,看上去除了材质上乘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可是这普普通通的表面下绝对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这一点确定无疑,不然也不会惹得一位顶级的暗杀者不记后果的实施抢夺。
而且这位暗杀者还是一位在符道上有很深造诣的高手。
越看就越觉得问题太多。
毫无疑问,这是一道已经使用过的符箓,里面的灵韵已经消散大半,灵纹也模糊不清,但还是可以看清楚其中祈福术的法纹回路和构架走向。
勾勒出其中的框架,绝对是正宗的祈福术,十分完整,不存在缺失。
可在高天健的眼里,却是感觉十分别扭,就象是一个小孩在一张精美的白纸上涂鸦。
可问题是这个小孩偏偏涂出来的还是世界名画,这就完全超出认知了。
明知道有问题,却偏偏就是找不出问题在哪,那种感觉就象有一碗人间至味摆在饿了三天三夜的老饕面前却不准下口,唯有狂咽口水,百爪挠心。
“啊!”突然一股巨痛从肩膀上传来,沉思中的高天健差点跳了起来。
却见慕容妲姬笑眼盈盈的给肩膀上的伤口打上蝴蝶结:“好了,最后一个伤口也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这挺好啊,可自己好象记得肩膀上的伤口似乎也不算很重啊,都不影响活动,怎么就这么痛呢?而且还与众不同的打上蝴蝶结,她脑里是有病吗?
高天健很快就把这些无聊的问题抛到脑后,他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跟我来!”高天健不由分说的拉着慕容妲姬就往阴暗的屋角走去。
那里原本是摆放货物的货架,但墙壁上贴着的形形色色低俗促销海报,实在是令人不得不产生不好的联想。
尤其在慕容妲姬的眼里,这个强行拉着她玉手的男人先前就有“前科”。
自己的衣服之前被扯出一道大口,好在是内衣,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见人,话说他当时救人就不能轻一点?
想着高天健的“斑斑劣迹”,立即就提高了警觉。
这种角落,他想干什么?不会是“又”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事情吧?
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比如一脚废掉他老二什么的,以前自己对付那些无礼的男人通常就是这么直接的。
她正想运力,却发现不但双腿软绵绵的用不上力,而且连甩开他的“魔掌”这种轻而易举的事都做不到,心头却呯呯的跳得厉害,脸也特别的烧,正是中毒的迹象……
心下大惊,莫非他暗中使出了什么无形无色的剧毒之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