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五六认真道:“您看上去十分在意燕沁姑娘,却连城门都不让她进,而那位素安城的魔主姑娘您都未曾见过面却执意要娶她。”
玄鹤嗤笑了一声:“我也不明白。”
“情爱之事果真精深奥妙。”五六感慨道。
玄鹤哼笑道:“上了床也就那回事。”
五六想起自家魔主那五六百人的庞大后宫,无语凝噎。
他不该与主人谈论这个的……
——
燕沁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床边的淡青色的流苏。
她转过头,便看到桌子上燃着的半根蜡烛,旁边还有一个用过的茶杯。
她有些茫然地看了一会,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的事情。
小徒弟发现她以命续命的咒术。
她在和小徒弟扯皮。
小徒弟没扯过她。
小徒弟趁她不注意将她给打晕了。
……
她还依稀记得陌上川当时那个得逞的笑容,狡诈地像只老狐狸。
燕沁脸色有点发青地瞪着那个茶杯,额头的青筋直蹦跶。
徒弟要反天啊。
她躺了一会儿,才坐起来,发现自己下不了床了。
燕沁:“……”
她伸手摸向床边,无形之中仿佛有块玻璃将她困在了原地,自己宛如一只被困在玻璃箱中的小白鼠,孤立无援。
燕沁摸了摸自己的袖子,果然一张符纸都没留下,纳戒都给她撸走了。
燕沁的怒火值达到了顶峰,小徒弟撒娇卖萌都降不下来的那种。
正在这个时候,门恰好就被打开了。
少年面带微笑朝着她走来。
“师父你醒了?”
燕沁蹙眉看着他,“将阵法撤掉。”
陌上川与她对视良久,燕沁丝毫不让,企图从气势上压倒对手,奈何对手太过强大,最后陌上川无奈一笑,像是长辈对着无理取闹的小辈的妥协。
陌上川一挥手,那堵无形的玻璃墙便消失了,他温和一笑,“我只是怕师父趁我不在离开。”
燕沁被气得有点糊涂,冷笑道:“将我打晕扛到这里你真是好本事啊!”
青春期的兔崽子简直没办法讲道理!
陌上川不置可否,只是微笑道:“只要师父将那咒术解开就好,我知道师父不会忘记。”
燕沁翻了个白眼,被识破的尴尬和恼怒混杂在一起,她冷声道:“把符纸和纳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