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街景,他的面前放了一杯最大的抹茶星冰乐,我怕冷买了一杯红茶拿铁。八点多了,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我心里有挺多事想问,但是不知道先说哪一件比较好,停了一会儿,我随口说道。
“住在楼上的神经病真可怜,没有人管他的死活吗?”
“他可怜?他哪里可怜?他的妈妈一直照顾着他,前几年他妈妈过世后,居委会便接管了,他没上过一天班,但一直拿着低保,居委会帮他办了一系列的生活保障,一日三餐都是按孤老的配备送上门的,定期还有检查和慰问活动。这要是山沟沟里的神经病早饿死了,但他活在城市里有政府管着,生活还挺不错呢。”林清扬回答道,一脸不以为然,好像还挺羡慕的样子。
我压低嗓门说道:“可是凶宅里的鬼不是经常去吓他吗?”
“哪有经常。过年的时候会这样,因为整个小区里到处都在放爆竹炮仗,鬼怕爆竹炮仗,会被干扰也会被冲散,加上你来的时候在生理期,所以灵就往楼上飘了一下。有些精神病人魂魄不全,等于半人半鬼,所以看得到灵很正常。”他轻松地解释道,一边说一边非常认真地吃着星冰乐,转眼半杯不见了。
为什么鬼怕爆竹?为什么女性生理期的时候会让鬼避开?为什么说精神病人魂魄不全?他每次回答一个问题的答案,都会引发我脑海里冒出更多更多的问题,但又不敢全部拿出来问他,怕他嫌烦什么也不说了。
“那个……”我想到凶宅的事,赶忙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找到体育论坛的帖子,然后把内容递给他看,“我上网查到了这些……这个网友说的就是当年的真相是吗?”
林清扬愣了愣,接过手机后上上下下看了起来,然后边看边乐,帖子看完,他一直在嘲笑着摇头。
“照道理说,二十年前警察的侦破能力已经不差了,但毕竟都是普通人,很多事情他们还是搞不明白啊。”林清扬吐槽道。
“案子是真的吧?”我小心翼翼问他。
“什么案子?婆婆杀媳妇的案子?”他装傻似的反问。
我认真点头,很想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这种事你会很好奇吗?”他又问。
“没遇上的话不会好奇,但是遇上了的话还是好奇的。”我实话实说,我平常上网时间都花在淘宝美食服装化妆和娱乐八卦上,才没有空看社会新闻和各种案件呢。
他却不屑地扫了我一眼说道:“可是你悟性低,我说了你也理解不了。”
哼。
“而且你这姑娘太迷糊,听了也不会当一回事,没几天就忘了。所以你当我是什么啊,说相声的,讲故事给你解闷啊?”他碎碎念地说道。
本来我应该生气的,但是听了这句我反而笑了,对他说:“好有趣,你和我前男友讲过类似的话,他也说我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没头没脑的。为什么呀……”
“就这你还问为什么吗?你男朋友和我说的肯定不是一个意思,他估计是在说你不上心,和他谈恋爱心不在蔫的,不真诚。”林清扬分析道。
“可我很真诚呀,我待谁都挺真诚的。”
“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你们这年纪的小孩子都这样,心思不定,注意力涣散飘乎,不成熟。”
“嘁,说的像是你自己有多大似的。”
“总之比你大喽。”我们两拌了几句嘴。
我从他手中拿过手机,闷闷不乐地说道:“不说算啦。反正我找到的这个帖子里,这个网友说的还是挺像真的,也许就是这个婆婆相信了撒旦魔鬼什么的,想把自己的孩子献祭给魔鬼。”
我自己分析着说道,反而变成了一句激将的话,林清扬不屑地说道:“撒旦,还魔鬼,你外国恐怖片看多啦?”
哼。我生气喽,干脆把体育论坛关掉,开始上海淘看看最新一季的化妆品和包包。
他扫了我手机一眼,看我这么快就把心思转移了,反而有些不甘心,再把话题接过来说道:“婆婆杀媳妇的事情是真的,剖腹取子也是真的,但是并不是为了什么邪教。”
“可帖子里不是说墙上画满了撒旦的符号吗?”我急忙问。
“那警察肯定只是个小角色民警,当晚接警去了一下现场,因为弄不清状况还违规在凶案发生地胡跑,所以看到那些,之后案件就被移交给刑警了吧,然后从同事这里听到一些有的没的,都是扯淡。你看他说到墙上的血符号,墙上那些画肯定会留下指纹,指纹比对结果会很惊悚,因为那些画不是婆婆画的,而是媳妇画亲手的,画了也没啥别的用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罢了。”
“天啊,是媳妇画的吗?她为什么要画撒旦符号,难道她也是邪教成员,她也中邪了?”我吃惊地问。
“说了不关撒旦什么事,也没邪教什么事,媳妇是中邪了,但中的不是撒旦的邪,这里头根本就没有洋宗教的事情。”林清扬鄙视地说道。
那是为什么呀……我觉得我脑仁已经打结啦。
他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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