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忌顿时脸上青白不定,有些无地自容。
这也怪不得卫无忌,自穿越而来,卫无忌就在为反秦做准备,但时他从来没有在单打独斗上下过功夫,而是将技能点点在兵书战策之上,同时也专精弓箭。但是格斗之道,却不是卫无忌的长项。
现在却不是说话的时候,两人刚刚得手,就听见外面,甲片撞击之声,铿锵有力,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甲士冲了过来。
卫无忌一咬牙,上前几步,从史腾的胸前抽出剑来,一剑将史腾的头颅斩下来。
见史腾身后放在史腾的盔甲兵器,有一副长弓挂在墙上。卫无忌将史腾的头颅系在腰间,取下长弓,上了弦,还不等试弓。就听门外又人冲了进来,喊道:“大人,”
话音未落,卫无忌一箭射出,正中来人面门,此人连吭都没吭一声,就栽倒在地。
沧海君也扒了甲士一身盔甲,披在身上,拿两柄长枪在手,冲在最前面,遇见甲士,不过三招两式,就杀了两人。
卫无忌在沧海君后面,此刻才显示出卫无忌的神射了。
对于真正的高手,卫无忌的弓箭水平,还有所欠缺,但是对于这些士卒,卫无忌的弓箭,就已经能撑得上神乎其神了。只听卫无忌弓弦崩裂之上,每一声弦响,就有一人应声而倒,不过片刻之间,大殿之前,已经陈尸数十具了。
这时候太守府早已沸腾如煮了,密密麻麻好几百士卒,将卫无忌与沧海君围在大殿之中,他们畏惧卫无忌神箭,一时间冲不进去,但是卫无忌与沧海君毕竟只是两人,也冲不出来。
沧海君说道:“看来你的算盘打破了,今日要死在这里了。”
卫无忌本想挟持太守,却不想太小看这位秦国老将了,只能杀了他。如今被重重包围之下,卫无忌与沧海君也不是神仙。想活着冲出去,实在太难了。
忽然卫无忌见到,一股烟柱从旁边升起来,扶摇直上,几十里外都能看得见。
卫无忌眼前一亮,心中暗道:“这或许是一条生路。”
卫无忌在太守府打得一塌糊涂,淇园的人在外面,岂能不知道,这不立刻报信了。
在城外几乎凝固为雕像的卫熊一见这烟柱,立即下令,道:“所有人入列。”随即卫熊一剑斩在马车上,将马车斩出一个大洞,黝黑的铁光从马车之中透出来。
都是铁器的光泽。
卫熊大声道:“公子对尔等如何?”
众人说道:“公子大恩,不敢或忘。”
卫无忌本身不觉得他对这些人有什么大恩,但是这些人却不怎么想,看邻居都被征走,或服徭役,或服兵役,一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时候。要么死于长城,要么死于百越。再者死于骊山。而他们却能在卫公子的庇护之下,顿顿吃饱,有时还有酒肉。已经是天堂一般的生活了。
这个待遇已经被称为阴蓄死士了。
卫熊大声道:“如今公子被太守污为谋反,谋反我等皆连坐,既然如此何不真反,打下濮阳,救出公子。”
有明眼人自然看的出来,这那里是污为谋反,是真得谋反。
但是事已如此,也只能走到黑了,因为秦法苛严之极,他们与卫无忌的关系太紧。在秦法之中,他们已经是死罪了。
真得假得都无所谓了,如今这个局面当真反了还有一丝生机,不反,将死无全尸。
“攻破濮阳,救出公子。”
黄家一见城中火起,立即出头,他们也不走门,直接打通了院墙,冲向城守府。潜伏在城中的墨家剑士,也纷纷出动。一时间整个濮阳城都乱了。
外面乱声大作,卫伯玉如何听不到啊,他手中的棋子陡然落地,阴森森的说道:“濮阳竹,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卫伯玉有所预料,今日之事,决计与濮阳竹所来,有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