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阿福婉拒众人相送,独自乘坐电梯到了两沙大厦地下停车场。因为还未到下班时间,偌大的停车场只有灯光下一排排车并没有人。
阿福走出电梯扫视了四周,眉毛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快步走向自己的奥迪轿车,当手碰到车门上的扶手时,一把冰冷的手枪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阿福慢慢转过身,入眼的是面目狰狞扭曲,身上杀气腾腾的钱尚。
“为什么,为什么……”从停车场暗处窜出来的钱尚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名贵的西装折皱着,头发也十分凌乱,短短的时间从意气风发转变为落魄样。
“就算没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的生活也不会无忧,找个工作娶个女人,过好自己的日子吧。”阿福平静地将手枪用手指拨开。
“够了,少在这假惺惺一副慈父的样子,我就是你可以随时踢开的狗!”钱尚手中握着枪,自以为掌握着父亲的生死,尽情地将内心的负面情绪大声咆哮出来,反正已经撕破了脸,没有了亲情可言。
“啪”
吼的正欢实的钱尚一个趔趄,脸上出现一个红手印,一阵火辣辣的疼传来,让他不由地欲疯,将手枪重新指着父亲的头:“你竟然打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
“子不教父之过,你有今日我也有责任,是我平日太忙忽略了对你的管教,把枪拿开,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阿福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并不是因为枪指着头恐惧,是因为心碎,恐怕任何一个人被自己的亲人无情指责都会心伤。
“没发生过?缩卵了,你也有怕的时候?我跟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亲情,上学被同学欺凌,,下人们在私底下嘲笑我是野孩子,我想搞艺术你非得逼我学习商业,你从来没有给我过过生日,你对待我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养一条狗啊……我早就想要报复你!”钱尚留着泪继续吼,似乎往日里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我给你一百万!”阿福黯然地说,在钱尚的吼叫声中内心即将喷发的一座火山也死寂了下去。那一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为了生存,为了更好的生活,阿福承担着外面遮挡风雨的义务,自然无暇顾及周全,表面上的日渐风光,里面的艰苦谁有能知道,说到底阿福内心始终还是觉的亏欠着钱尚。
可是真的亏欠吗?
“钱本来就是你欠我的,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怎么补偿我?”钱尚当然不满足区区百万,才两三个月的花销你在打发叫花子?
“人要知足!”
“我去,一副道貌岸然说教样真让人不爽,在会议上给我的耻辱我可是恨的很,给我……跪下!”钱尚甩甩手枪,狠狠地指着自己脚上穿的意大利皮鞋,示意父亲去舔。他要折磨他,他要看出平日里威严的他露出痛苦……
“多么可悲的一幕,一再忍让换来的不过是得寸进尺!农夫暖了冻僵的蛇,蛇还是咬了农夫……为什么不出手,难道要我告诉他,你为他付出过什么?”奥迪车后厢门突然缓缓打开,从车内出来一个美的不像话的银发苍白青年。
夏星辰一直坐在车内,静静地注视着外面发生的一切,父子之争,他不愿干涉,但这混蛋小子一再逼迫阿福,最后一幕就是打算独身事外的他都看不下去了。
“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快走小心我崩了你!”钱尚吃了一惊,忙将枪口指向夏星辰。
“您稍等,这家务事我一定会处理好!”阿福见主人要亲自出手忙开口。
“算了,我就呆在一边,你们继续。”夏星辰对钱尚笑笑,大模大样地坐在了近前的奥迪车头上,托着下巴,在枪口下地自顾自地说起话来:“XXX年,当时还为生存拼搏的某人在一个臭气哄哄的垃圾堆中发现了一个弃婴,为了让这弃婴活下来他挨家挨户求人收养,但那时人还不富并没有人收留这弃婴,怎么办呢?为了让这弃婴活下来,某人费劲了心思,给人拖地割草,甚至不顾肮脏掏大粪,只为了能让这婴儿喝上一点干活人家的母乳。在这个人照料下,虚弱的弃婴竟然活了下来,慢慢长大成为了一个孩子,吃喝拉撒包括上学都要费用于是这个某人更加拼命干活努力赚钱,在这孩子喝着热粥玩着心爱玩具背着书包上学时,这个某人正在工地上挥汗如雨地推着砖头累的吐血,不过他硬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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